依旧是发牌,加码或弃牌,看似整个流程平静似水,但楚天还是发现些许的不对劲,扭头跟旭哥说:“有没有发现,他们四个人在发牌的时候,视线都没有盯着手中的牌,而是向侧偏移的,似乎在看些什么东西。”
原本沉默的霍无醉忽然笑了起来,靠在楚天的身边道:“王八蛋,想不你观察能力挺强的吗?看来本姑娘不能让你太早去死了,你说的没错,他们视线偏移而且都成反射角度,有没有发现?发牌器旁边放了杯永远没喝的水!”
经过两人的提醒,旭哥他们纷纷向定格的画面望去,发牌器旁边果然放了杯纯净水,霍无醉随即拿起红外线电子笔,指着杯子解说:“大家发现没有,杯子中的水面略低于牌底,所以发牌者摸出牌的时候必定会经过水面反射开去!”
众人循着她的指向望去,却发现什么都没见到。
“牌号被折射出去必定有人接收,从杯子的角度可以发现,左边男子的经常捶击自己的脖子,其实是用酸痛来仰望水晶吊灯,相信那里就是水面的反射点,他获取信息之后,就会把牌号通过握牌的手势发出去,相信他每盘看底牌的手势都不同。”
这个就容易辨认了,回放了十几盘监控片段,所有的人都可以见到左边男子时而用拇指和食指捏牌,时而用中指和食指夹牌,有时则把牌引进掌心里面,十几盘录像中,没有任何相似的动作,这完全不符合常规。
当然,这不能说明任何问题,所以霍无醉让人拿来发牌器,同样在旁边放了杯水,在强光的照耀之下,大家都可以从天花板的内侧见到牌号,脸上顿时闪过惊讶之色,既为赌客的费尽心思,也为霍无醉的细心。
但楚天还是有点疑问,注视着那杯水和诺大的赌桌,怀着些许不解的问:“他们这个局势虽然很好,但万一发牌器转移到其它角度,或者那杯水被人扫走了,精心设计的局岂不是什么都没用?”
霍无醉搂着楚天的腰,得意的笑着说:“你难道没有看见他们四个人角度互成补角吗?所以无论牌器转到什么地方,总有人能够看见,当然,需要那杯水在,为什么水没有被端走,这恐怕就跟发牌人有关了。”
谁都知道‘有关’的意思就是狼狈为奸。
旭哥带了个响指,淡淡的说:“让人去把发牌的潇潇换了。”
两名赌场工作人员立刻领命而去。
此时旭哥的神情变得振奋起来了,竟然知道这几个澳门人玩些花样,只要从发牌的潇潇嘴里拿出口供,就可以把所有的损失都从他们身上夺回来,在赌场出老千被发现的规矩,不仅要没收所有赌金,还要废只手。
楚天他们望着画面,当见到潇潇被换下的时候,四名澳门人顿时愣了,并难于察觉的交换着眼神,旭哥当然知道那是他们准备见好就收的意思,再次挥手笑道:“让兄弟们把贵宾厅围起来,如果澳门人要离开,就带他们来这里。”
两名黑夜社兄弟点头而去。
片刻之后,潇潇被几名赌场工作人员押解了上来,并被狠狠的扔到旭哥的脚下,待她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梨花带雨般的落泪,旭哥虽然有几分不忍心欺负弱小女子,但混黑社会的最恨叛徒,当下硬起心肠喝道:“你为什么要跟外人勾结?”
听到旭哥的喝问,潇潇心里无比震惊,虽然知道自己可能被识穿,但还是带着几分侥幸回应:“大哥,潇潇不明白你说什么,更不知道什么跟外人勾结,如果潇潇哪里做的不对,还请大哥明示!”
霍无醉忽然锸口道:“没什么好问的了!丢下楼吧。”
楚天哭笑不得,这小妮子还真把自己当作主人了。
旭哥爽朗的笑了几声,挥手对手下说:“好,就照着霍小姐的话做!”
两名工作人员顿时抓起潇潇,如狼似虎的向外面拖去,潇潇死命的挣扎却不可逃脱,歇斯底里的喊着:“大哥饶命啊,潇潇不知道错在哪里,如果想让潇潇死,还望大哥给个理由啊,就是死也要做个明白鬼啊。”
霍无醉靠在楚天身上,唯恐天下不乱的说:“你小小的荷官,捏死你就跟捏死只蚂蚁差不多,还想要理由做个明白鬼,告诉你,你已经没有价值了!如果你想要活命就爆出些有用的消息来,否则你死定了!”
虽然霍无醉霸道的不可理喻,但效果却是相当明显的,话音刚刚落下,潇潇就再也不管装了,痛哭流涕的叫喊起来:“大哥,我错了,错了,我勾结四个澳门赌客赢赌场的钱,但也是迫不得已啊,我欠他们钱啊。”
旭哥拳头攒紧,果然吃里爬外,如果不是看她为女子,恐怕早已经拖去椅子砸过去了,当下掏出香烟点燃平息怒火,冷冷的说:“把所有的事情都讲清楚,否则今晚卖你去最底下的窑子里,让你生不如死。”
原来潇潇去澳门游玩,经过金石赌场的时候,自持自己在香港也是荷官,以为可以在赌场里面捞点彩头,结果却越输越多,高利贷也借了百余万,在无力偿还的时候,她报出职业和身份,表示自己可以里应外合为金石赌场赢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