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
接连不断的炮弹爆炸声中,许s友上校趴在一个122mm榴弹打出来的弹坑里面,举着望远镜仔细地观察着山脚下日本红军的动向。这位身材矮小的河南汉子脸上都是拉碴的络腮胡子,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目光更是锐利无比,看起来就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这个弹坑经过了一番匆忙的改造,成了他的前敌指挥所,虽然他这个级别的国防军军官根本不需要亲临一线,但许s友上校的指挥风格就是这样。身先士卒!
日本人的炮弹就落在离他不远的山坡上,他却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透过望远镜他已经看到又一个大队级的日军攻击纵队集结完毕,正在编组进攻队形。在片绳山的半山腰上。有一道破烂不堪的战壕还在日本红军的一个小部队手中,许s友指挥手下的陆战队员在空中火力的支援下发动了几次反击,都没有能将那些日本红军驱走,而日军也不断的将兵力补充上来,不惜一切都要保住这块小小的立足地点,为了掩护山脚下日军的攻势,坚守在道破烂战壕里面的日军正用他们手中所有的火力同高处的华军对射。似乎想将华军所有的火力都吸引到自己头上。
此时,山脚下的那个日军攻击纵队的进攻已经开始了!
许s友拿起电话,喂喂叫了两声就接通了后方的第一陆战师师部:“我是许s友。日本人就要上来了,需要炮兵支援,炮兵现在能不能打?”
电话那头传来了师参谋长刘安祺的声音:“炮兵团刚刚完成阵地转移,可以给你用5分钟。再长时间就不行了。如果招来日本战舰的炮反击就糟糕了!”
“5分钟就5分钟,请求覆盖片绳山南坡山腰部分。还有,能不能支援一些弹药上来?我们团的弹药消耗很大,再这样下去就要数着子弹打仗了!”
“好吧,我尽量给你想想办法。”
电话线那头,陆战一师参谋长刘安祺放下电话安排完炮击后,就皱着眉头对师长宋希濂道:“师座,许s友那边又要弹药了。31式自己步枪和34式机关枪就是太吃子弹了,您看是不是……”
宋希濂正低头看着地图。头也不抬地回道:“再给他5000万发子弹,告诉许s友这是今天最后一批了,再要就没有了,让他数着子弹打仗。”他顿了一下又道:“寿如,高魁元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了?南区的抵抗分子镇压下去了吗?”
“已经镇压下去了,而且还抓捕了上千名人质关押在太平寺。”
宋希濂松了口气,吩咐道:“让高魁元抽调一个营,带上陆战二团的两个炮连,还有八成的弹药储备去支援许s友。”
“南区”是福冈市的一个区,紧挨着片绳山,也是海军陆战第一师的防区,但并不是第一线。不过陆战一师在那里还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烦,就是所谓的“抵抗分子”。这些家伙是日本红军撤离福冈市之前安排下来的,潜伏在福冈市的中央区、城南区、博多区和东区等地。在昨天晚上日本红军大反攻的时候,就在上述地区发动了武装起义以配合日本红军的正面攻势。结果陆战一师和一同驻守福冈的第10军的第29师、第30师,都被迫抽调出一部分兵力在福冈市区进行了镇压!根据后来成为联邦议员的山口淑子的回忆,当时的镇压相当残酷几乎达到了血腥的程度!
“……我是1936年3月2日抵达福冈市的,身份是国防军战地女子服务团团员,具体工作是替国防军一线部队充当翻译——在父亲的教导下,我的中文水平相当不错,到了能够和普通中国士兵进行对话的程度,所以才能凭借着这个特长脱离了战俘的身份,也因此亲眼目睹了发生在福冈市内的血腥残忍的镇压事件。
后来被日g大肆宣扬的‘福冈起义’是在3月3日午夜前后发生的,中央区、城南区、博多区和东区等地几乎同时响起了枪声,还有人四处张贴反对中国占领的标语。不过中国国防军的反击手段却更为凌厉,到了3月4日上午的时候,起义者就被彻底击败,但是血腥的镇压却刚刚开始!所有在镇压起义过程中被俘的日本人,无论男女老少都不能享有战俘待遇,仅在福冈南区就有至少2000人被俘,其中大部分是十二到十五岁的男孩,也有一些上了年纪的老者,他们被带到太平寺外的绿地里面——那里是处决他们的刑场!负责执行处决的不是陆战一团的士兵,而是从第29师抽调来的和族官兵,他们大概是整个中国国防军中最残忍的官兵了,无论那些被俘的日本起义者如何哭着喊着哀求,他们都能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用步枪将他们一个个打死,之后还用刺刀在所有的死者身上捅上几下……
哦,只有男子会被处决,女人是可以逃过一死的。我当时的任务就是从这些被俘人员把所有的女子都找出来,她们被暂时关押在太平寺内,和从福冈市各地抓来的人质一起,如果福冈市再一次发生起义,那她们将会和所有的人质一起被处决!幸好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当然,这一段回忆并没有出现在山口淑子的回忆录中,而是她在后来当上常瑞青私人秘书后亲口告诉对此“一无所知”的常大总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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