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双眼通红的青年男子才从排水沟一侧站起来,看着一下子人都不见了,很是茫然,不过看到冬冬和谢雨,就再次扑过来了。唐揖怎么可能让他靠近两个女人,啪的又一脚把他踹飞了。
这时谢雨才缓过神经,“他怎么啦?这时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把事情都说出来?”谢雨很是怀疑这件事和唐揖有关,毕竟之前只有唐揖塞了一把泥到他嘴里。
唐揖耸耸肩,看着不知道死活的男子和那边还和邱国章通讯员拉扯的眼镜男小马,小声说,“我怎么知道,大概是以为成功了,兴奋过头了,发疯了呗。”说着他一把揽浑浑噩噩的冬冬,“走吧,没事了,我在呢。”
冬冬也说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啦?这个男人将自己说那么不堪,然后又爆出那么多的隐秘,这个让冬冬这种乡下女孩子一时间接受不了。这种事情她想也没有想到过,居然有人会是这样子。
不管是姚建设、还是李振兴甚至眼镜男和这个所谓的相亲对象,他们之间居然会有这么肮脏的往事,要是之间还被他们控制要挟着,那么是不是也会想那个小曼一样成为他们的玩物,也做这种肮脏的事情呢?
她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想到了妹妹,要是没有唐揖;这些人会想恶狗一样扑到自己身上,用自己的亲人来威胁自己,那样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局面呢?恐怕自己会受不了一死了之,然后呢?家里怎么办……,妹妹怎么办……
冬冬不寒而栗,她觉得身后的依靠是那样的温暖。侧脸看着唐揖的神色,关怀之意明显,一抹温情更是打动心扉,她忍不住贴上去感受他脸颊的肌肤温度。只想呀靠近些,在靠近些。
谢雨突然笑了,“冬冬,这是在路边哎,你们不要这样肉麻好不好?”
冬冬羞恼了,想要跑开被唐揖拉住牵着手,稍一挣扎之后冬冬就放开了,她觉得被唐揖牵着也没事,起码这样一来庄里人不会那样相信这些人话。
唐揖牵到了冬冬得意的朝着谢雨晃晃手,“谢姐,我还空着一只手呢!”谢雨顿时脸上一红,这个坏小子居然得陇望蜀,她学唐悦的样子过去就是一个毛栗子,“叫阿姨,别没大没小的。”
唐揖脖子一缩,“那阿姨牵着我走也是一样的。”谢雨一愣,“想得美。”笑颜如若花开,瞬间倾倒众生。“我看这些官也是去厂里的,不如我们先到林子里去转转吧。”
这下是冬冬牵着唐揖走了。他们走的是小径,就在厂房边上转过一个臭烘烘的茅厕,因为要保护桐树林,这边拉着铁丝网,用矮小的水泥柱子连接着,铁丝网内就是一条排水沟。
要是不知道的还真要掉沟里,冬冬带着他们从茅厕后面的小围墙转过去,就避开了铁丝网,一条人踩出来的小路直直的通向茂密的桐树林里。
桐树林里不仅仅有桐树,还有许多汉白玉的残垣,以及一些石墩、一些残破的青砖墙壁的残骸,唐揖惊讶的回想起来,以前这里养着无数的小鸡小鸭,冬冬还特意带着妹妹和他在这里躲猫猫啥的。
原来印象里有它,只是唐揖根本没有想过这些是什么遗迹。他看来看去都觉得这里不一般啊。这篇桐树林里藏着什么秘密吗?
冬冬也许是看出唐揖的疑惑来,“这里原先是个小庄园,是荣家最显赫的尚书公的庄园,称为桐园,不过那是明朝了吧,现在就剩下些桐树了,还有几十个石墩子在里面呢,被桐布厂当做工作台的台脚了。”
“这里原先的主人呢?没有后裔吗?”唐揖摸着一块残垣,上面还有些模糊的字迹,隐约是精致的楷书。
“早不知道散落到哪里了,荣庄里的老人都说这是片鬼地,要不是桐树长得好,早一把火烧干净了,越往里越是阴森,我们一般都不进去的,就在东北角那边做桐布,那边光照很好的。”
“这些桐树都是几百年自己长出来的,原先说是有个院子,不过闹鬼,老人们从来不让小孩进去,这里的院子也都不断的被拆走砖石,到我爷爷那辈就全剩下桐树了。”
“我们这边的桐树好像是少见的品种,一般桐油都是用桐树子熬出油来,不过我们这里的桐布不是这样做的,要用一部分桐树采的汁液,加入桐树子的油中调和之后浸厚棉布才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