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一个一体两面或者说看待事物角度的问题了,总结起来应该这么说……所有的创作者仅仅是讲故事的人而已,他而不是故事本身。我们在做动画的时候自然是有着自己的立意的,但这个立意跟故事表现出来的内容、再跟观众或者读者产生的感受是不可能完全一致的……”
仿佛察觉到了自己把问题解释的越发懵逼了,于是他改口说道,“这么说吧,一周的朋友讲的是‘该怎么做’的故事,地狱少女讲的是‘不该怎么做’的故事,它们的内核还是有一致的地方的。”
“只不过说‘地狱少女’的表现形式更加极端一些,也存在更多讽刺性的内容。”
宫代奏似乎把问题解释清楚了,然而他只不过是利用信息上的不对称性在蒙人而已……这位主持人并没有看过两部作品的剧本,所以他只能任由身为原作者的宫代奏胡说八道。
事实上呢?毛的一体两面,一周和地狱两部作品没什么可比性。
现在地狱少女这个故事最终落到了A-1的手中,但是与确定会明年放映的一周的朋友不同,宫代奏还没有拿到地狱少女明确的制作和放映计划。
“那么至关重要的问题来了,在尝试了动画企划制作、现场统筹、系列构成的工作且取得了‘成功’之后,你开始尝试担当动画监督的工作了吗?”
随着主持人的话语,他身后的大屏幕上出现了“飞翔的魔女”的主要角色人设、版权绘以及主视觉图,这应该算是一种公开了……宫代奏也正是为了能在节目中出现这些内容才来到这里的,否则的话他还真是懒得费这么多口舌。
而跟在作品标题“飞翔的魔女”后面的监督一栏,写的正是他的名字“宫代奏”。
“像你这么年轻的动画监督……说实话我是觉得不可想象的。”主持人这时候用上了一种“丫的你是不是膨胀了”的语气,同时也在表达一种“你是不是在看不起动画监督这种职业”的怀疑态度。
“我觉得年龄并不能算作一种障碍,汤姆·提克威11岁就开始拍片子,而斯皮尔伯格13岁的时候的作品就已经可以在电影节上拿奖了,尽管不可能跟这样的名人相提并论,但是……不知道这样的例子能不能帮你开发一下想象力?”宫代奏这里用上了西方著名导演的例子来吓人,但是实际上他在混淆制作影片和制作动画的概念,两者还是不一样的。
不过在这里提辛德拉的名单,宫代奏似乎有种在放地图炮嘲讽岛国人的嫌疑,然而他还是这么说了。
“但是斯皮尔伯格为什么能拍‘辛德勒的名单’?斯坦尼斯拉夫为什么能拍‘这里的黎明静悄悄’?宫先生能明白吗?”
然后主持人跟着提了“这里的黎明静悄悄”……好吧,是不是跟着一起嘲讽了,难道他是友军?
至于他的问题……简单的回答的话是因为他们一个是犹太人,一个是苏联人。
所以天分和经历哪一个更重要?
宫代奏自然是能明白的,但是他却不会按照对方的想法去接话,“但是……我要做的既不是‘辛德勒的名单’、也不是‘这里的黎明静悄悄’,我做的动画仅仅是现在的我能够做好的动画而已。”
“任何人的能力都有一个限定范围,聪明人只会在这个范围内做事。”宫代奏说道。
以他的能力不可能做的了那种有相当高度的片子,所以他这不是在老老实实在做“小清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