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冰水。”
在比较靠里面的位置坐定之后,两人异口同声的像服务员要了同一样东西——强烈的视觉刺激往往会引起某些消化系统的反馈,如果刚刚目睹了刚刚的那一幕,此时两人还能平心静气的用餐的话,那这二位的心理建设程度也未免太过完备了。
简单的说,下午的那个可怜的事故,已经影响、并且会持续影响这两位无辜目击者的食欲。
“奏君现在不应该在中国吗,为什么这么快返回了京都?”喝了口水、压了压惊之后,石见舞开口问道。
她知道一年前宫代奏返回了中国。
“嗯,因为一些事情我被迫又回到了这里。”宫代奏说道。
“一些事情?被迫?”
“……一个多月前我叔叔突然过世了,所以我也不得不回到了**。”
“……抱歉,奏君……”石见舞之前并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以两者之间的关系,对方的家庭变故也传不到相互的耳朵里,她只是记得宫代奏的亲人貌似只有这么一个叔叔,而似乎这位叔叔是从事动画行业的。
宫代奏抿笑着摇了摇头,示意对方不要介意,紧接着他又说道,“凛花学姐还在继续绘画吗?”
石见舞凛花是20岁的大学生,从双方的年龄差距上来说他们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学校前后辈关系,石见舞虽然也是清濑学院的学生,但今年宫代奏才刚刚入学而已,这个时候她早就毕业了。
双方之所以认识是因为在同一间绘画教室学习过的缘故。
当然了,两人是需要区分开的,宫代奏确实是去学习绘画的,至于石见舞同学,实际上是去从概念上拓展绘画两个字的范畴的——她画的东西极具后现代主义风格,往往鬼斧神工、瑰丽雄奇,特别擅长营造惊悚的气氛。
简单的说,她的绘画技法和整体实力约等于十个“画伯”(注)。
“当然,奏君要看一看我进步到什么程度了吗?”石见舞自然恰如其分的顺着宫代奏的话岔开了刚刚的话题。
宫代奏试着回忆了一下对方的作品,然后就觉得一点也不想看她进步到什么程度了……这么说吧,如果用石见舞的画来表现今天下午发生的血案的话,绝对是世纪性的发挥,搞不好会成为传世名作呢。
“不不,只是说……学姐大学的学业怎么样?我记得之前你说过将来想从事绘画相关的工作的,不知道现在这种想法有没有改变?”
石见舞是京都大学的学生,这是一座重量级的学府……简单的说这是岛国第二、世界前30的综合性大学,虽然石见舞是文学部的学生,但能在这样的大学就读也足见她的学力。
“哦?”
石见舞用某种特殊的目光看了宫代奏一眼,接着她将视线转向了右手边的窗外。
“我如果说是的话,不知道奏君有什么建议吗?”
“动画公司的制作人,学姐有兴趣吗?”宫代奏很平静的反问。
这是个很好的“开门见山”,但问题在于……
动画公司的制作人,跟“绘画方面的工作”,有个毛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