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学怒道：“你唱的是什么东西，我要听儿歌，儿歌。儿歌你不懂吗？就是天上星，亮晶晶那种。”

“轰”的一声，仿佛是一声惊雷劈下，把所有人都雷倒了。开什么玩笑，召妓唱儿歌，和在茅厕里吃饭有什么区别？

柳青青简直啼笑皆非，王安也是不忍卒视，虽然他没有嫖过妓，但也知道召妓唱儿歌……，我的老天爷……。

朱由学再夹起一块蟠龙肉，说道：“怎么不唱呢？你不是说什么都会唱吗？快唱，不唱，我可要发脾气。”啊呜一口将肉整块塞进口中，朱由学咬得嘴直‘叭叽’。

柳青青无奈的轻摇螓首，出钱的是爷，爷怎么说就怎么做，对乐师们说道：“就弹清平调吧。”

清平调平缓顺滑，正适合儿歌唱和。

乐师们个个忍不住笑，连用袖子捂了几次嘴，这才弹奏起清平调。

柳青青想了想，唱道：“杨柳儿活，抽陀螺；杨柳儿青，放空钟；杨柳儿死，踢毽子；杨柳发芽，打拔儿……。”

“啪”的一声，朱由学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再次怒道：“你唱什么死啊，活啊的，唱点欢快的儿歌不会吗？我要听欢快的。”

柳青青俏脸上闪过一丝怒气，刚才淡淡的傲气早就不翼而飞了，一个要求你唱欢快儿歌的五六岁恩客，装傲气有什么用？更别说朱由学连续两次毫不客气的打断她的歌声，要是换了其他人，柳青青早就翻脸无情，甩袖子走人。

可眼前是五六岁孩童，你跟他生气，他能懂吗？柳青青想到此，将怒火压了压，低声道：“请小公子息怒，奴再重唱来。”

朱由学眨眨眼，喝了一口汤，说道：“你尽管唱，唱得我高兴，你今个就给你们包个大赏。”

柳青青微皱着蛾眉，轻轻的道：“小女先行谢过，多谢公子。”

朱由学道：“好说，好说，只要你让我开心，包你舒爽。”

舒爽？柳青青脸上闪过一道青气，忍了又忍，用纤指一比，清平调再起，柳青青唱道：“哥哥考个秀才郎，推车哥，磨车郎，打发哥哥上学堂。哥哥学了三年书，一考考着个秀才郎。先拜爹，后拜娘，再拜拜进老婆房。金打锁匙开银箱，老婆房里一片光。”

朱由学终于高兴了，拍手大叫道：“唱得好，唱得不错，老婆房里一片光，有赏。”

说着拿出一锭银子，足有十两，伸着手要递给柳青青，说道：“这是赏你的。”

柳青青连忙上前，伸手隔着衣袖拿过银子，低声道：“谢小公子赏。”

朱由学看她连手指都不露，微微一笑，说道：“只是你唱的最后一句我听不明白，老婆房里一片光是什么意思？是老婆光着屁|股放光吗？”

柳青青再也无法忍耐，本来想在用针刺下毒毒死朱由学的，这回子朱由学近在咫尺，而王安等太监又远在外室，再加上朱由学总是不停的换着花样逼她，让她再也忍不下去，低声喝道：“小屁孩，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