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杰的话在某种程度上也舒缓了大家紧张的心理。沈洛伸展双臂,伸个懒腰,说道:“走,我们去吃饭!既然来了缅甸,我们总不能不尝尝当地的小吃吧!”
“好!去吃饭!”段宏鸣立刻跟着响应。夏文杰看着手里的一打钞票,老裴说这是一百万,但一百万在缅甸究竟是个什么概念,他心里也没数。
他一边把钱小心地揣进口袋里,一边叮嘱道:“我们不能去太好的地方吃饭,大家点餐的时候也得注意点,别把钱花超了。”这里毕竟是国外,在人家的地盘上,他们吃不起霸王餐。
“知道了,‘管家婆’!”沈洛笑嘻嘻地搂住夏文杰的肩膀,嘎嘎地怪笑两声。
中等身材的夏文杰和沈洛站在一起,要矮她大半个头,沈洛搂着他肩膀,两人看上去倒也很协调,只不过夏文杰不喜欢这种感觉,当然,夏枫和段宏鸣也觉得刺眼。
他们出了旅店,走进旅店附近的一家小饭店。小饭店有些破旧,墙皮脱落了不少,桌椅也显得又脏又旧,因为不了解缅甸的物价,夏文杰也不敢带着众人去豪华的大饭店。
事实上他是多虑了。当他们点餐的时候发现,这里的盖饭、炒饭也就一千五百左右的缅甸元,合人民币的话,还不到十块钱,炒菜也不贵,和国内的物价差不多,裴炎临走前留给他们的一百万是绰绰有余了。
饭店的老板娘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身材有些发福,人很健谈,夏文杰等人吃饭的时候,她凑了过来主动搭讪。老板娘乐呵呵地问道:“听口音,你们都是从中国来的吧?”
“是啊!”夏文杰扬起头来,冲着老板娘含笑点点头。
“我也刚从中国回来不久。”见夏文杰答话,老板娘立刻凑到他那边。
“老板娘是中国人吗?”
“不是……我是去中国避难的!前一阵子,政府军打过来了,我们很多人都跑到中国去避难了。”
“哦!”看到老板娘乐呵呵的样子,似乎已完全不把战争当回事了。夏文杰在心里暗暗叹口气。他问道:“当时打得很激烈吗?”
“是啊,我家门前就发生过交战,据说当时政府军有四、五台迫击炮架在我家门前呢!”
“那……死了不少人吧?”
“唉!”老板娘摇头叹口气,说道:“我大儿子在的那个连,算上他在内,最后只活着回来不到十个人,当时他们连在最前线,接到上级撤退的命令慢了,我儿子说一眨眼的工夫人就死光了,许多战友的尸体都拼不齐,满地的尸块……”
“现在呢?政府军撤了吗?”
“早就撤了!不过实事求是的说,政府军终究是政府的军队,打进老街后没有做破坏,也没有杀还没来得急撤走的老百姓,但是他们可杀了很多当兵的年轻人,听说他们把俘虏锁进小屋子里,在外面放火烧房子,很残忍的!”
夏文杰忍住没有笑出声来,在他听来,老板娘这话实在不足信,缅甸军再野蛮那也是国家的正规军,还不至于到烧杀俘虏的程度,当然了,在果敢有这种传言也不意外,毕竟果敢政府的目标是追求独立,在民众心里树立仇恨,也有利于分离主义的生根成长,进而也就稳固了他们自己的政权。
吃过饭后,夏文杰掏钱结账,趁老板娘找钱的时候他问道:“老板娘,这附近有赌场吗?”
“你们要去赌场吗?”“是啊,想去逛逛!”“年轻人还是不要去赌场的好,十赌九输啊!”老板娘还挺喜欢夏文杰的,善意地提醒他。
“我和朋友们就是进去逛逛,不会赌的,我们也没有钱。”夏文杰乐呵呵地说道。
“哦!”老板娘走到饭店的门外,手指着街道的一侧,说道:“你们顺着这条路往前走,走到头往右拐,再走两三分钟就能看到大福来了,大福来是东城一带最大最正规的赌场了。”
“好的,谢谢你了,老板娘!”夏文杰含笑道谢,而后与夏枫、沈洛等人按照老板娘指点的方向走去。
路上,关语堂问道:“文杰,我们还剩多少钱?”
夏文杰笑道:“刚才吃饭没有花多少,三万不到,现在还剩下九十多万。”
关语堂喜笑颜开地说道:“不如我们把剩下的钱都换成筹码吧,来个‘今朝有酒今朝醉,不管明日愁与忧’。”
夏文杰没有意见,主要是缅甸元太不值钱了,一百万听起来数额巨大,但实际只是六千人民币而已。他点头应道:“好,看看大家今天的手气怎么样。”
老板娘说得没错,大福来确实是东城区这一带规模最大的赌场,酒楼式的建筑,门面又高又宽敞又气派,门口站有七八名之多保安。夏文杰等人走进赌场内,兑换了筹码,九个人一分,每人都分到十万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