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也有两三年没有联系了。”“既然这么久没有联系过,那就不算是重要的朋友,杰哥又何必非要亲自去昆明呢,把礼金汇过去就行了呗!”格格不以为然地说道。
夏文杰摆摆手,说道:“我们并不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也不是简单的同学关系,而是战友。”是一起吃过苦、受过累,在雷锋训练营那么恶劣又艰苦的环境中一起熬过来的战友,哪怕是十年、二十年没联系过,只要对方一个电话打过来,不管自己有多忙,夏文杰还是会放下手边的一切,义无反顾的赶过去。这就是战友情,没有参过军的人无法体会,格格当然也不懂他说的这些。
今天周末,稽核分局里空空荡荡,只有几名值班的办事员在。夏文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打开电脑,忙碌起来。
他这一忙就是一整天,直至下午四点多,他终于把手头上的工作全部处理完。
最后他又给一处和二处各发去一封邮件,将自己不在局里这段期间的工作重心布置一番,等邮件发走之后,他才疲惫地关闭电脑,有气无力地长吁口气。
坐在电脑前的工作并不轻松,也不次于在外面东奔西跑的体力活。稽核是个严谨的部门,不允许出现任何细微的差错,夏文杰的主要工作是布置任务的重心,等一处和二处交上来相应的稽核报告后,他再进行汇总,还得与相关的部门进行确认,要逐一逐条的核对,直至确保报告中没有任何问题和偏差,他才能将其传给秦万才。
以前他也犯过错误,最容易出错的地方就是稽核报告中涉及到的各种数据,多个零、少个零,多个数、少个数,这样的稽核报告传到总局那边,首先挨批的就是秦万才,之后就是秦万才批夏文杰,如果夏文杰不想让下面的同事记过,他就得自己抗下来。
类似的错误犯过一次两次后,夏文杰也不得不小心了,用他自己的话讲,他现在在稽核局里干的活儿比绣花都要细,有时候都快要把人折磨疯了。
没办法,这就是工作,总是要有人去做这些看似并不重要但又容不得出现一丁点错误的琐事。
当晚,夏文杰接胡彬彬到自己家里吃饭,也把自己要去昆明参加战友婚礼的事告诉给胡彬彬。
如果不是最近太忙,公司里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她去处理,她还真想陪着夏文杰一起去昆明,可惜她现在实在是走不开。
吃过饭后,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夏文杰向外面望了望,天色已然大黑,他拉着胡彬彬的手,说道:“彬彬,晚上留下来住吧!”
胡彬彬抽回手,连连摇头,嘟着小嘴说道:“上次住在你这里都让我爸很不高兴了,这才过去几天啊,如果今晚我又住在你这,我爸肯定轻饶不了我。”
夏文杰噗嗤一声笑了。胡彬彬气呼呼地白了他一眼,问道:“你笑什么?”“没什么,我送你回家吧!”夏文杰站起身形,回手又拉起胡彬彬,挽着她柔软的小手向外走去。
出了别墅,二人坐进车里,胡彬彬边启动汽车边问道:“文杰,一会你怎么回来?”
格格和月月今晚又都很识趣的到附近的酒店里去住了,圣天使和地狱犬也都是各找各的去处,家里现在只有夏文杰一个人。
他满不在乎地耸耸肩,说道:“等会我自己打车回来就行了。”
“那你还是不要送我了,太麻烦……”
“没关系的。”
胡彬彬拗不过他,只好载着夏文杰开车回家。
一路无话,夏文杰直至把胡彬彬送进小区里,与她互道晚安之后,他才转身离开。走出小区的大门,他低头看看手表,已经晚上九点多了,这时候想打车也不是太容易。
夏文杰正向街道的左右张望着,手机响起,是夏枫传来的信息:文杰,你打算带什么礼物去昆明?夏文杰抓了抓头发,他还真没想过带什么礼物,沉吟片刻,他回信道:我觉得还是不要带礼物了,直接送礼金的好。送礼物,一是携带不方便,二嘛,我们又不知道人家的喜好,送的东西如果人家不喜欢,最后还得丢掉,不如直接送礼金实惠。
嗯,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对了,那你打算送多少礼金?
暂时还没想好。你呢?
我就是不知道,所以才问你嘛!
送多少礼金这个问题还真让夏文杰不太好回答,如果他送得少了,那肯定说不过去,如果往多了送,又等于是给其他的战友们制造压力,毕竟并不是人人都像他那样经营着公司的,这其中的尺度也不太好拿捏。
他正站在路边琢磨着,刚好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在夏文杰的面前停了下来,他低头向车内瞄了一眼,见后坐没人,便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同时给夏枫回复道:五千吧!如果再少的话,恐怕连人家订的机票钱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