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止住张龙,关翘面色一正,转头看向李千秋,说道:“李处长,现在余新贵这小子落到稽核的手里,不会出问题吧?”
“呵呵!”李千秋笑了,说道:“能有什么问题啊?所有的事,我们都做的很干净,查无实据,就算稽核手上有余新贵,单凭他一张嘴,又能把翘哥你怎么样?”
关翘摆摆手,说道:“我最担心的是有人嘴巴不严,尤其是县里的那些官员……”
李千秋满不在乎地说道:“翘哥,你就放心吧,县政府里的那些人也都不是傻子,他们跟稽核交代实情,他们自己能好得了吗?咱们可都是在一条船上的,这条船如果沉了,大家都得遭灭顶之灾。”
听他这么说,关翘点点头,心里也有点底了。
李千秋继续说道:“何况,他们也没胆子敢这么做,与翘哥作对,那不是找死吗?就算他们自己不怕死,难道还不考虑考虑全家老小的性命?”
“哈哈……”关翘仰面大笑。
李千秋眨眨眼睛,说道:“如果翘哥实在不放心的话,我有一个办法,翘哥可以从县政府里挑出一个无关紧要的倒霉蛋,来个杀鸡儆猴、敲山震虎,这样一来,就更不会有人敢出卖翘哥了。”
“李处长的意思,诬陷一个人,说他到稽核那里举报我,然后我再把他……”说话时,关翘做了个横切的手势。
李千秋含笑点点头,说道:“要做就做的狠一点,把他的家人也都搞定,然后再顺势向余新贵身上一推,翘哥,你想想,余新贵现在可是在稽核手里,他行凶报复政府官员,稽核的责任是不是最大的,如此一来,稽核在h县还能待得下去吗?只要稽核一滚蛋,翘哥,你在县里不也就高枕无忧了嘛!”
“可是推到余新贵身上,会有人相信吗?”
“当然了,余新贵的‘黑煤窑’可是被县政府查封的,他雇凶杀害官员报复泄恨,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吗?”李千秋乐呵呵地提醒道。
关翘眼珠转了转,再次大笑起来,抚掌乐道:“高!李处长真是高明啊!难怪我大伯会那么仰仗李处长你呢,哈哈!”
“哎呀,翘哥过奖了,太过奖了……来,我敬翘哥一杯!干!”“干!”
看关翘与李千秋二人推杯换盏,还有他俩商议的那些破烂事,一旁的张龙暗暗叹口气。
什么叫做狼狈为奸,关翘和李千秋二人就是典型的狼狈为奸,一个做事心狠手辣,一个则是满肚子的坏水,h县有这两个人在,永远都不会安宁太平的。
张龙清了清喉咙,说道:“翘哥,我担心余新贵和稽核会偷偷潜伏回县里,他们最有可能躲藏的地方就是县南的那处贫民窟,我打算带兄弟们过去再看一看!”
他的手下人有不少都见过夏文杰,夏文杰要潜入夜总会里,必须得把张龙的手下人全部支开,也只有这样他才不会有暴露的风险。
听闻他的话,关翘咯咯地笑了,对李千秋说道:“我这位兄弟啊,直性子,做事太认真太较真,上次让余新贵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他一直都耿耿于怀的,看到没,现在还想着去抓余新贵呢!”
李千秋笑道:“这才说明阿龙兄弟对翘哥你忠心耿耿嘛!”
“这倒是!在我的这些兄弟里,我最信任的就是阿龙了!”说着话,关翘向张龙摆摆手,说道:“阿龙,今晚你哪都不会去了,就留在这陪我和李处长喝酒,我们今天不醉不归。”
张龙暗暗焦急,他不把人领走,夏文杰那边也不好展开行动啊!他满露难色地说道:“翘哥,我觉得还是去看看吧……”
不等他说完,关翘已不耐烦地打断道:“阿龙,你刚才没听到李处长的话吗?我们现在已经不用着急去抓余新贵了,把他留在稽核手里,反而对我们更有利,而且还可以通过他狠狠整稽核一把,把稽核尽快从h县赶出去!”
“是,我明白了,翘哥!”张龙点头答应着,同时也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在阵阵的震动,他知道,那肯定是夏文杰打来的电话,可是现在他根本脱不开身,连包厢都出不去,更无法接夏文杰的电话。
张龙脱不开身,带不走他的手下人,夏文杰就进不去夜总会,他不能进入夜总会,自然也无法给战秀英传递准备行动的信号,这是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不觉间,表针已指到十点半。已经过去足足一个钟头,可张龙还是迟迟不接电话,格格和月月等人都已等得不耐烦。
现在夏文杰他们就坐在距离夜总会不远的一辆面包车里,坐在驾驶座位上的格格转回头,对夏文杰说道:“杰哥,张龙的手下没见过我和月月,不行的话,我们和部队的兄弟先进去,伺机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