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懵逼的眨了眨眼,又抬手揉揉眼睛,才肯定这个奇怪的人不是幻觉。
一个头顶长着毛茸茸耳朵,银色头发长的拖在地上,穿着古装妖异漂亮的让人窒息的男人?
看着少年的反应君陌皖玩味的挑了挑眉,双手环胸懒懒的靠在门框上看着前方。
四目相对时,凤鸢被男人深邃的眸子看得呼吸一滞,往后缩了缩,自以为不着痕迹的将迟危炔挡在身后。
君陌皖被少年的反应逗笑了,他放下双手垂在身侧走上前,在少年跟前停下,居高临下的看着少年。
“小家伙,你叫鸢宝是吧?”
少年往后面缩了缩,却梗着脖子瞪着男人,“才不是鸢宝!我叫凤鸢!”
“可是你身后那人就是这么叫的你。”
“你偷听我们说话!”
“不算偷听,我本来就住在这里。”
“骗人!迟大哥没有亲戚!”
“谁会没有几个亲戚,”男人抬起手摸了摸下巴,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我就是他亲戚,否则我怎么进来的,下面的门可是锁着的。”
“……”莫名其妙多了一只老鼠亲戚的迟危炔。
虽然男人的说话说的让他无法反驳,但是少年却并没有为此而被说服,他瞪着眼睛充满防备的看着男人,小小的身子将身后昏迷的青年半遮半掩,一副母鸡护小鸡……小鸡护母鸡的架势。
君陌皖看了少年一会儿,慢慢将目光落到迟危炔身上。
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一个月了,平时电视上的新闻也能够瞄到两眼。狂犬病什么的,君陌皖发誓,这一定是丧尸,他大概穿成了末世里一只老鼠精。
看着迟危炔半晌,君陌皖皱了皱眉,上前绕过少年便上前查看。
“你想干什么!不许动迟大哥!”
凤鸢见此立刻就炸了,扑上去拽着男人不让他动青年。
但是少年的力气实在小的可怜。男人一手扣住少年作怪的两只爪子,一手搭在迟危炔的脉搏上。
“你不许动迟大哥!听到没有!拿来你的手!”实力悬殊,少年简直要急哭了。
“不拿开又怎么样。”君陌皖无所谓的耸耸肩,把完脉又去掀青年的眼皮。
“你不拿开!你不拿开……我……我就咬你!”把你肉撕下来,像丧尸一样!很凶的哦!“快点放开!不然我咬你了!”
“哦,你咬吧。”反正他的仓鼠皮蛮厚的,耐咬。
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凤鸢无法理解的瞪着眼睛,咬了咬牙,朝着抓着自己的大手咬了下去!
真的以为他不咬人吗?要不是手被抓着,他、他还要打人呢!
手背上的嘴唇温温软软,很舒服。君陌皖看完迟危炔右眼挑了挑眉,又去看左眼。都说了,仓鼠皮厚,还咬。
检查完地上的青年,男人松了一口气。
晕过去的人瞳孔反光正常,温度偏高,脉搏有些快,看来只是发烧罢了。
少年咬着不放,像一只小奶狗似的,男人也由着他,看了一眼地上的迟危炔,粗暴的拉着青年的胳膊就往屋外拖。
这回凤鸢终于松口了,他愣在原地张大嘴看着粗鲁干脆的男人拽着青年,迟危炔半截身子都搭在地上。
待了几秒,少年很快回神,连忙追上去。
刚追到卧室门口,就看到男人随意的将青年丢到床上!真的是丢的!丢完之后男人就转过身,正好对上少年的目光。
看着少年张牙舞爪呲牙裂嘴的样子,君陌皖闲闲的向后一靠,倚着床边,“放心吧,他只是发烧了,还没死。”
防备的看着男人,凤鸢小心翼翼的走到床边,非常贴心的替青年盖上被子。
做完一切以后,凤鸢像是盯梢般,直直看着男人,眼睛都不眨一下。
君陌皖表示自己也很无辜啊,做了好事美少年小正太连谢谢都不说一句,还像防贼一样盯着他。
君陌皖打着哈欠,没有一点正经样。男人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眯了眯眼睛。作为……老鼠精……的直觉,总觉得今天事情有些不对。先是他变成了人,接着那个年轻人又晕了过去,而现在——
外面还未到天黑的时候,天空就阴沉沉的,压抑的让人心里十分不舒服。
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男人抬手摸了摸下巴,按这个尿性,该不会今天等一会儿就要世界末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