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在一旁看着,越发觉得二人之间有戏,又添上一把火:“奴才曾听说隋大爷医术高明,我家姑娘被烫伤了手,可否劳您给我家姑娘瞧瞧。”
“这是医者本分,姑娘切莫客气,”隋子峰说着请姚铃儿主仆往道路旁边一张简陋的石桌旁坐了,才谨慎仔细地为姚铃儿检查伤口。
只见那嫩白纤细的手背上一个杯口大的红肿,隋子峰忙命一个仆从去打盆清水来,用清水清洁了伤口,才又从随身的药箱中拿出烫伤膏药抹匀,又为她包扎好伤口。
忙完这些,他额上已多了一层细细的薄汗,递过那和药膏来道:“这是我独门的蜂蜜紫玉膏,治疗烫伤极好,连用三日,便可恢复如初,不会留下疤痕。”
姚铃儿见他动作轻柔,体贴细致,胸膛中一颗心有如小鹿乱撞,双手接了那药膏过来,微微偏着头道谢,她笑的眉眼弯弯,十分可爱娇俏。
隋子峰也觉胸膛中似燃了一团火,这种生动可爱的女子是他不曾见过的,就算静和,美则美矣,却总是一副淡漠的神情,对自己更是谨守本分,毫无乐趣可言。
他放在膝头的手不安地搓动两下,极力想出话儿来打破僵局:“方才我看姑娘面色,似乎有些不足之症,若姑娘不介怀,子峰可为姑娘诊脉辨证。”
姚铃儿面带羞色,侧过身子伸出手去,抿唇笑道:“那就劳烦隋大公子了。”
隋子峰见那十枚指甲小巧玲珑,嵌在十根玉指上,甲片略有些苍白,更如璞玉一般,他敛了心神将右手三指搭在姚铃儿腕间,那脉象细弱,便又问:“姑娘平日可有心悸不安,头晕目眩之证?”
姚铃儿越发觉得隋子峰厉害能干,点了点头道:“正是。”
隋子峰收回手来,微微笑道:“这正是心血不足之证,心主血脉其华在面,血不足不能荣养头面,故面色不华、头晕目眩,但凡有激动之事,心血不能养心,难免心动不安。如今正该益气补血,养心安神。”
他正要开方子,才发现身边并未带纸笔,便又道:“改日我开方抓药,烦请徐三姑娘转交给姑娘,煎汤服下即可。”
姚铃儿点头道谢,二人边说着话边慢吞吞地往库房走。
刚好静和与念莪见天色不早了,过来叫铃儿一道回府去,四个人碰了个对面。
念莪瞧见相谈甚欢的隋子峰和姚铃儿,神色颇为惊讶,视线划过这两张脸,最终停在隋子峰脸上,问道:“哥哥怎么来了?”
隋子峰便答:“母亲不放心你,便吩咐我过来看看,免得你给人家添了麻烦,路上正好遇见姚大姑娘被烫伤了手,便帮她包扎了一下。”
静和面色有一瞬间的苍白,唇角也不知不觉中抿紧。
隋念莪以为她是吃醋,只暗暗握住她的手,面上仍是笑着:“这倒是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