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数双眼睛或间接或直接的注视之下,任重凌空而至,落到了胡杨身边。
胡杨微微仰起头,呆呆看着任重。
二人已经通讯多次,相互间算得上熟络。
胡杨很清楚,自己能在这场游戏里脱颖而出,并坚持到现在,与任重的精心栽培和谆谆教诲脱不了关系。
她对任重的信任度早已无以复加,甚至已经从信任上升到了依赖。
于是乎,胡杨倏然红了眼眶,哽咽着说道:“任……任先生。”
任重走上前来,从她手里一把夺过炸弹,随手扔到旁边,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又环视一圈,缓缓说道:“你们永远记住一点,每个人的生命都值得尊重,包括你们。不到万不得已山穷水尽之时,不该轻言放弃。”
“先前胡杨已经告诉了你们,还有十几分钟。你们为什么不冷静下来多等一等?只有一腔热血,没有头脑,干不成任何事。你们被情绪完全支配了,以至于并未意识到自己的终点不该在这里。”
“我是任重,我言出必行。从现在开始,你们不再是荒人与奴隶,而是我任氏集团的员工。你们都是我的宝贵资产,在我死之前,没人有资格轻易夺走你们的性命,包括你们自己。”
……
自此,这场别开生面的人性的游戏曲终人散。
两分钟后,一台运输艇从天而降,落在了场地中央。
目送着胡杨等人鱼贯而入,运输艇再缓缓升空,去往阳升市方向,任重稍有感慨。
他向来反感特权,到如今自己又体会到,最好用的却又真就是特权。
权力的确让人着迷。
随后,任重再踩着飞行器回到了自己的卡座里,带着周雅直奔唐翔云的卡座。
这位输家并没有溜之大吉。
不是因为他有担当,而是因为他知道,只要任重拿着那份赌约合同,他溜了也没用。
现在他是打算想办法说项一二,用可以承受的代价保住自己的现金奶牛。
唐翔云:“任重,我认栽了。”
“那就别废话,签字吧。”
唐翔云:“你并不差钱,不如得饶人处且饶人。”
“你跑我面前蹬鼻子上脸时,怎么就忘了这句话?你刚翻字典学的新词么?”
唐翔云:“你和唐古集团的合作一直都很好,没必要因为区区一个镇子伤了感情。”
“说得好,所以你别磨蹭了,赶紧签字。”
唐翔云:“你……”
“你只是唐古集团第二股东的继承人,代表不了唐古集团。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源星离了谁都能转,行吧,既然你不配合,那我自然会去找协会走仲裁程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