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初雪后背紧贴着强,冰冷一直延续到心底,她的父亲,竟然是这样的?
“小姐……”
女佣看见韩初雪站在门口,诧异的唤了一声。
一句话自然是惊扰了里面的人,韩振快步出了房间,看见靠在门前的韩初雪,脸色有些僵硬。
“韩小姐还有听门的习惯?”莫琪跟在韩振身边,凉凉的打趣道。
韩振看着韩初雪,她眸子里流淌着伤痛的情绪,倔强的看着自己,一时间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他真的很疼韩初雪,从小到大她都乖巧懂事,学什么像什么,她跟自己也亲……
“初雪。”
“别叫我,我会觉得恶心。”韩初雪缓缓的站直了身体,一字一顿说的坚定。
韩振脸色一变,猛地上前一把掐住她的喉咙,眸底一片森寒。
韩初雪瞪着他,呼吸越来越吃力,但眸子里并没有一点怯懦,掐死她就掐死她!
与其再被卖一次,她宁愿被他掐死。
“老爷,快松手,她再过分,还有晚宴!”莫琪显然也被惊了一下,急忙提醒道。
韩振缓缓的松开手,韩初雪脱力坐在地上,肺部忽然得到空气,引发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初雪,你是不是忘了,你在乎的人在我手里。”韩振冰冷的声音响起,宛若来自地狱一般。
韩初雪一惊。
“你要是再不听话,倒霉的就是他们,别以为我是在跟你说笑。”韩振冷冷的说道。
“带小姐进去敷药。”韩振目光睥睨的看着韩初雪脖子上的指痕,淡漠的说道。
“老爷,消消气。”莫琪急忙上前,轻柔的给韩振顺着气,目光不善的盯着韩初雪。
似乎韩振就是这里的神,而韩初雪竟然敢忤逆神的意思,她真是该下十八层地狱。
韩初雪被两个女佣扶着往房间里走。
刚走出去两步,就听见莫琪一阵惊呼,韩初雪脚步一顿。
“恩,老爷……”莫琪叫的娇媚至极。
韩初雪一阵的恶寒,他们竟然,竟然……
“小姐,快走吧,别让我们为难。”小女佣低声乞求道。
韩初雪吃力的抬腿朝自己暂住的房间走去。
小女佣们松了一口气,韩初雪坐在椅子上,很快有人找来了药膏,留下一个小女佣小心的帮她涂药,温柔的,仔细的。
韩初雪坐在那脑子里一直转着韩振的话,他用他的妻儿威胁自己,笃定自己会在乎?
这点很不合常理,到底差在哪?
他和妈妈平时相敬如宾,如果是假的,这么多年,她不会一点都看不出来,问题到底出在哪?
韩初雪拧眉。
“小姐,您看开一点,老爷其实还是很疼你的。”小女佣见韩初雪实在是可怜小心的低声说道。
韩初雪抬头打量了一下她,看样子二十岁左右,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眸子怯怯的。
“你是什么时候来这的?”韩初雪看似随意的问道。
小女佣没多想,以为她只是闷,“三年了,我来这三年了,老爷给的工资特别高,就是没有自由,但没有自由我也认了,我赚的钱够我弟弟妹妹上学的了。”
韩初雪鼻子酸酸的,她也是为了弟弟妹妹……
“可是不能出去,你怎么给他们?”
“可以转账啊,老爷跟我们签的是五年的合同,五年一到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你们所有人都是一起来的吗?”韩初雪问道。
“是啊,我们来的时候,这个别墅刚刚建成,之前肯定是没有人的。”小女佣聊着有些放松,没再仔细分析韩初雪的话。
“你们看见鳄鱼池,没有反应吗?”韩初雪脱口问道。
小女佣一愣,猛地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多话了,立刻噤声,“小姐,你先休息吧,我出去了。”
“你……”
韩初雪看见她步履匆匆的走出去,明显就是在躲避自己刚刚的问题,鳄鱼池,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他们怎么会心甘情愿受雇于一个随时可能杀人的杀人犯?
如果是自己绝对不会让自己的生命处于危险中,即使有再多的钱也不行,但这里的人就不在乎,他们完全听命于韩振,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韩初雪拧眉。
脖子上药传来阵阵凉意,似乎不那么疼了,她起身站在镜子面前,脖子上的伤痕已经没那么清晰了,她缓步走到阳台上,打量着整个院子。
鳄鱼池在最后面,前面她还没见过,不记得是怎么进来的,草地被整理的很规矩,还有一大片火红的玫瑰花,自上看下去,美的耀目。
这里到底是哪呢?
韩初雪想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