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性?
听陈傲提起这个词,林镇沉默了,在凉王府这样的权势面前,或许年少时,他还能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可现在不同,他老了,有家人、有妻儿,有更多牵挂了。
“林教头,你别闷着不说话,还有老师,您老人家也说句话啊。”
看着亭间众人的表情,听着他们谈论的话,肖狂陶醉地闭上了眼睛。
“嘶……看到了吗,这就是权利的强大,与之相比,拳头又算的了什么,道长考虑好了吗,我的耐心可不是很好。”
沈鸣虚握了一下拳头,拳头白皙如玉,甚至有些秀气,毫无半点杀气。
“握在自己手中的才叫拳头,握在别人手中的叫做工具。”
“我的耐心虽然很好,为了一些事,甚至能等上三十年,但我的好奇心就没这么能等了。”
沈鸣看着肖狂,眼中的好奇与感兴趣的神色毫不掩饰,甚至有些疯狂。
“告诉我,你究竟是谁,你本不该属于这里,你从何处来?”
亭间的众人闻言皆是好奇不已,明明肖狂已经说了自己的身份来历,可沈鸣为什么还要问这种问题。
难道这个世子是假的?
他们脑中闪过这个想法,但紧接着又摇了摇头,看方绣儿惧怕成这模样,又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与众人不同,肖狂听了这话却是彻底变了面色,那原本无一处不嚣张的眉眼嘴鼻,此时全是惊愕,甚至是惊恐。
但片刻后,肖狂便冷静了下来,他深深地看了眼沈鸣,手持折扇抱拳,上山以来头一遭行了个礼。
“今日多有打扰,告辞,周客卿,我们走!”
说完这话,他看也不看山上其他人一眼,领着周客卿与两名黑衣仆人离去,脚步有些匆忙,连上山时的那辆竹翘也留在了地上不曾带走。
“这……”
亭间的众人看着这极为戏剧的一幕,一时间脑子都有些懵。
这时怎么了?
这还是那个开口便是杀人,仅仅因为方绣儿喜欢上林习武,就逼得林习武不得不准备自杀的肖狂?
这还是那个权势滔天,嚣张跋扈,气势凌人,拥有宗师做门下走狗的凉王世子?
难道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不成,可这梦未免也太真实了吧,空气中竟然还有血腥味。
一句话,就是这个道士,用一句话让凉王世子不战而退!
他们看着眼中兴致越来越浓的的沈鸣,佩服惊讶地同时又有着无数的困惑,实在是想不通缘由。
心中有念头起,便要解心中念头。
这是沈鸣才悟出的修行道理,对于肖狂的来历,现在他心中满是兴趣,比那套普通招式浓了不知多少倍。
不论是为了修行,还是为了兴趣,他都要解了心中的疑惑。
所以他动了,所有人都不知他是何时动的,只知道再次看见他时,他已经挡在了肖狂等人下山的必经之路上。
沈鸣举起拳头,笑道:“你看,我这拳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