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成卉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谁叫妈妈这点心做得太好吃了呢!吃过了一回,就再也离不开了……我以后定要求了祖母,怎么也要让妈妈陪着我的。”
这本是一句戏言,顾成卉也就是说一说。存心让许妈妈听了开心的。她边说,便低头拈了一小块糖糕的边角放进嘴里。再一抬头,许妈妈的神色就让她不由一怔。
她面上是连一点儿笑模样也没有,有的只是一片无措。过了几息,许妈妈才兀自笑了笑,开口的时候甚至有点结结巴巴了:“我这样粗鄙的人,怎、怎当得起姑娘的厚爱。年纪也大了,照看不了您几年了……”
见她这样异样的反应,顾成卉心下也犯起了嘀咕来。她与许妈妈之间的关系,一向是称得上不错……许妈妈似乎对她有所求,而她呢,也知道许妈妈有所求。因此两人见了面,总是含含糊糊地,你好我好。
许妈妈的话里,好像有一点保持距离的意思在了。她仍维持了一脸的笑容,打趣似的对许妈妈说道:“妈妈这话说得,不知道的听了,倒像我要领你去受苦似的!”许妈妈听了,这才也跟着笑了几声,便转开了话头,直说老夫人还有事,匆匆地告退了。
等许妈妈走了,顾成卉的面色就不由凝重了下来。
——“就仿佛她已经知道,我将来的前途不会好了一般!”顾成卉越想越心烦,就叫了细辛进屋来陪她说话。
细辛一进屋,就扫了一眼那一碟纹丝未动的桂花糖糕,知道自家姑娘恐怕是真的对这事上了心。她皱眉想了一想,小心地问道:“也不一定就是姑娘想的那么糟糕了。这一段时间以来,有眼睛的都见着呢,您跟老夫人是越来越亲近了。要说在府里的地位,也是一日强似一日……”
顾成卉没有说话,只在心里冷笑了一下。
要是较真起来,她跟老夫人有什么关系?别说她了,就是顾老爷,和老夫人又有什么关系?不过是被一些封建礼法拘束在一起的人,互相之间还有许多地位利益的牵扯,能够剩下几分真情,真还不好说呢。除了一个顾明松,与老夫人还有些血缘情分在,其他的人……其他的人……
想到这儿,顾成卉腾地就站了起来。
“当务之急,就是要去打探一下许妈妈这番举动的来历。”她稳住了心神,对身边的细辛说道,“你去叫上橘白,下午你们两个陪我去一趟大厨房。”
这一着似乎与许妈妈没有干系,细辛虽然疑惑,却干脆地应了,转身就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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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我高贵冷艳地不说话了。
请在萧瑟无边的寂风中,想象尾巴孤独的背影,剪开了斜阳,长发飘荡,神情清冷——双膝跪地,求订阅打赏粉红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