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该是这样,不然,那不是太马虎了吗?”
“那,我现在干什么?”
“你仔细看看,这房里有没有另外的出口。”
“好……啊,还别说,真有哎!”
“是什么通道?”
“暗道,地下室似的。”
“我看看……”
王凯乐仰躺在地板上,像个待宰的羔羊。手脚被五六七捆绑得太紧,简直让他的血液难以流淌。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什么时候如此惨过?但他咬牙坚持着。他说的地址和密码,都没有问题。他知道说假话的后果。先配合他们再说,只要脱离了火坑,仇和耻,只要想报,一定会有报的机会。
见王凯乐的样儿,坐在他跟前的马丽丽受不了了。她端来温水,一勺一勺地喂他喝。他配合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她一边喂着他,一边流着泪。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突然不怪她了。干什么要怪她呢?自始至终,是他对不起她,不是她对不起他。她为什么狠下心来问他要钱?因为钱本来就是她的,她也非常需要钱;她为什么又会在他面前泪流满面?因为她是个心软又心善的女人,还因为她和他在一起亲密无间过一次,知道他对她的好,是真的好!
马丽丽对王凯乐说了好几句“对不起”的话了。王凯乐都回应她“没事”。马丽丽后来说:“我要不是想买近郊的一个院子房子和前后的宅基地,也不会钱紧;我要不是偶然看到了络腮胡子,也想不起来问你要钱。”
王凯乐说:“丽丽,我不怪你,我只怪我自己。我是个鼠目寸光的男人,要不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能被你的朋友捆绑着躺在地板上,难受得不像人样?说不定,我们俩这时候正亲热着呢?是不是?”
马丽丽一听王凯乐这样说,泪水更多了。她哽咽着对他说:“钱能给我的话,说不定,以后我还会和你好的,只要你能原谅我。”
王凯乐说:“你真是个不同寻常的女人!不说了,丽丽,你的朋友叫什么?五六七?”见马丽丽手抹着泪,点了点头,他接着对她说,“你觉得他可靠吗?”
马丽丽说:“我觉得没问题。因为他在哪儿上班?办公室在哪儿?是什么样的职务?我都知道。而你呢?除了手机号码,其它情况我全是两眼一抹黑。不是吗?”
王凯乐哭笑道:“也是啊!加上我确实占了你的钱,还是那么多,五十万呢!我怎么能让你相信我呢?所以说,人不要有贪心,就是有,也不要太大,否则,下场一定不好!丽丽,说真心话,我对不起你,真的对不起!我现在后悔莫及。你给了我那么多的暗示,我还冥顽不化,真是罪孽深重,罪大恶极!我就是这样被五六七死死地捆绑着,疼死,难受死,我也不会求你帮我的。”
马丽丽听了,泪如雨下。她说:“我真想把你放了,可我,不敢相信你,真的不敢相信你啊王凯乐!”
王凯乐说:“千万别放我,别说你不敢相信我,就连我自己,是的,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自己了,你怎么能相信我呢?丽丽,亲爱的丽丽,你真是非常漂亮,非常性感,非常可爱!我竟然有机会和你亲热,不但拥抱了你,亲吻了你,还和你有了那种用任何语言也难以述说的快乐与幸福!够了,足够了!我现在就是死在你的手里,不,是死在帮你的五六七手里,我也没有任何怨言了!因为,我和你好过,真真切切实实在在地好过,我就是到了阴间地府,我也不会恨你的,只会记着你对我的好,非同一般的好!”
马丽丽停止了停泪,她猛地站起来对王凯乐说:“我放了你!”
“啊!”王凯乐高兴地叫了一声。但是,他很快对马丽丽说:“丽丽,你千万别救我啊亲爱的丽丽,要是五六七知道你救了我,放了我,他会……会不会怪你?”
马丽丽擦了眼泪,一边解着捆绑王凯乐的鞋带,一边说:“他怪我?他是我雇来的男人,我怎么做,和他没有多大的关系!”然而,她累出了一身汗,她竟然没有把捆扎在王凯乐手腕上的鞋带解开一点点儿。她生气地说,“这个五六七,心真狠哎!系得这么紧!”
黄光遥和王涵韵商量着对策:怎么能从地下室里跑出去?
白蒙蒙被水泉源拉着猛跑数百米终于站下来气喘吁吁的时候,她满脸是汗地对他说:“谢谢你!你要带我到哪里去?啊呀,我是说,谢谢你救了我,我们分手吧?”
王凯乐见马丽丽累得一头汗还解不开绑在他手腕上的鞋带,笑道:“用剪子剪用刀子割啊!”马丽丽恍然大悟。她急忙去找剪子或刀子。但是,转了一圈儿,满头大汗地回到王凯乐跟前,颓丧地说:“没有剪子,也没有刀子!”
钱丽芳给水泉源打电话说:“你在哪儿?还准备见白蒙蒙吗?”刚站下来的水泉源还累得不轻喘着大气,他没顾上回答白蒙蒙,笑着喘着回钱丽芳道:“白蒙蒙,她正和我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