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事儿多了，你听几年都听不完。”壮无算不以为意，点燃了一根烟。

乐天歪着鼻子问道：“那你说说，外面的那些暮色海怪是怎么回事。”

壮无算伸出手，在控制台上一点，一张和顶层中央指挥室内差不多的三维全息影像图出现在了面前。壮大师手指着迷宫地图说道：“你问的问题很差劲啊，瞧见没，这座城市之下都是河道，海怪自然是从河道里来的。”

“可是……可是以前没有这些怪物呢？河道里的怪物又是哪里来的？”乐天问。

壮无算手指地图上南北两条巨大的绿线说道：“南北天河，宽达万丈，流经暮色死亡海，这些海怪都是随着天河进入河道，然后爬上城市的。”

“这怎么可能？”乐天揪着自己的头发，满脸不相信。

死亡海是何许物？

生活在暮光大陆的人就算没有见过死亡海也不会不知道死亡海！

有人在北域见过死亡海，有人在东疆见过死亡海，有人在西疆极为黑暗的陌生地区带回过死亡海的海螺，而南疆也有连接死亡海的天河……地理依据告诉人们，这片大陆被死亡海从四面包围着。

历史上有无数人探知过死亡海的面积，大海究竟起于何处止于何处，但人们付出了无数的生命依旧未能了解这死气沉沉的海洋。传说，就是暮光龙也无法凭借自己的翅膀飞跃死亡海！

死亡海之所以叫做死亡海，是因为这海中的海水充满了腐蚀性，人类几乎不能承受海水！

现在，壮老头告诉自己，盘踞在城市之中的海怪都来自死亡海。

“你别不信！经过我的研究，死亡海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一次巨大的汛期，潮汐会把大量的海水注入天河，而天河也会把海里的东西带进河道之中，也就是你看到的这些怪物了。”壮无算吸着烟说道。

“可是……人们都有说死亡海是没有生命的……”乐天喃喃道。

“那是因为人们足够愚蠢，他们以为自己的经验就可以判断这个世界的真理吗？他们都错了，在真是的世界面前，我们不过是未经世面的蠢蛋儿。”壮无算嗤笑道：“我再来和你说说汛期和千年咒怨的事情吧，相信你很有兴趣知道这个事情。”

乐天凝神静听。

“死亡海潮汐形成的原因是的，到目前为止也是一个极大的迷，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所以你不要请教我这个问题，因为我也不知道。潮汐汛期兴起的时间也极为不稳定，但不稳定归不稳定，在我查阅古籍推算时间古代年历之后，大概得出了汛期的时间间隔大约在九百年到一千三百年之间。这个，和止归城流传的‘千年咒怨’时间是相当稳合的。”

“潮汐、汛期，千年咒怨。”乐天皱眉不语。

“数十天以前，你在顶层的中央指挥室里面完成了一场精彩的策略突围，当时你一定很奇怪，为何河图迷宫会自行移动，对吧。”

乐天点点头。

“不错，其实河图迷宫一般是不会出现移动的，控制迷宫的那个古怪的意识也不会苏醒，但这有一个可能的前提，那就是在遭遇汛期以前。”壮无算说道：“遭遇了汛期，那个意识就出现了。”

一千年一次的苏醒，成就了千年咒怨的传说。

“为什么？”乐天问。

壮无算又说道：“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也是目前最有可能说得过去的猜测。我把整个河图迷宫和止归城看成一个大阵，一个上古时期不可知的超级文明留下来的一个大阵！这个大阵的阵盘大多数时候是处于无意识状态下，当它没有意识的时候，城市便自行飘荡在大阵之上，呈现出安宁祥和。但当某个特殊时刻，大阵之中的意识会苏醒，这个特殊时刻，就是死亡海形成潮汐的时候。”

乐天脑海之中卷起惊涛骇浪，暮光大陆的秘辛钻进脑海，顿时平静不下来。

“大脑的苏醒……需要契机。潮汐……契机？潮汐带来了什么？”乐天思索之中，猛然拍手说道：“我知道了！”

“你又知道了什么？”壮大师诧异问道。

乐天激动说道：“我知道了为什么潮汐时刻，那个意识会苏醒！”

“是什么？”壮大师倾了倾身体。

乐天口中铿锵有力吐出两个字：“能量！”

“死亡海之大无人能知，天河之宽广有万丈，潮汐触动天河，天河涨潮海水灌入大阵，阵中产生的水能远远超过平常时候，我想，正是因为过载的能量刺激到了阵盘下面那个意识！一定是这样的！”

乐天越想越觉得可能：“我初到止归城的时候就觉得这座城市的能量出奇的富足，富足到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地步……而我当日突破河图迷宫时候，发现河道上开始出现了屏障和结界，甚至连河道都可以出现改变和嫁接……这种变化需要海量的能源来支持，一个覆盖河图迷宫的结界，需要的能量是不可估量的！”

乐天深吸一口气：“由此可见可见潮汐状态下的河图迷宫的能量是多么富足……如你所说，恰巧在这个时候，那个意识的觉醒了，要是和能量无关绝对说不过去。”

乐天做出判断。

壮无算略一沉吟，开口说道：“你的话说得似乎没错，那个要置我们于死地古怪意识很有可能和能量有关，大量的能源可以致使它苏醒！”

话说到这里，乐天和壮无算各自沉默下来想着各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