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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住进顾浅凝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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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浅凝进病房的时候,季江然在那里脾气,小护士憋屈的站在一边,劝他把药吃下去。

季江然板着脸,冷淡得不似本人。本来修指按在键盘上,看似是在工作。这一会儿将鼠标都砸了。

问她:“有完没完?拿出去。”

小护士吓得一个抖擞。

“二少……”

顾浅凝走过来,扶着小护士的肩膀,问她:“怎么了?”

季江然眼风交错,看到她,瞳孔亮了一下。却执意绷着脸,嘴唇也抿得更紧了,真真是一脸哀怨,好像全世界都对不起他。

小护士吓得直掉眼泪:“二少不肯吃药,昨晚的没吃,今天也不肯吃……”

顾浅凝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这里交给我吧,你先出去吧。”从她手里接过来。

季江然视线已经重新落到电脑屏幕上,修指击键如飞,倒是翩翩好看。

“你怎么不吃药?”

季江然看也不看她,不答反问:“你玩爽了?”

顾浅凝在他身边坐下,重气加重一点儿:“我问你怎么不吃药?”

季江然手上的动作停顿,淡淡的眯起眸子看她。一字一句,语气比她的还要重:“我问你玩爽了?”

顾浅凝点点头,坦然说:“是啊,玩爽了。”

季江然蓦然伸出手拉她,直接将她带到怀里来紧紧抱住,咬牙切齿:“顾浅凝,你想死是不是?”

顾浅凝一只手被他攥到掌心里,戴着手套,还是觉出疼,皱了下眉。

“季江然,什么疯,你放开。”

季江然不仅没放开,修指抬起她的下巴,细细看了一眼。轻轻冲她吹气:“去哪儿鬼混了?嗯?”

“酒吧,你不是常去。”

季江然似笑非笑:“跟我比?哥出去混不会怀孕,你行么?”

顾浅凝呸他:“没人像你那么无耻。”

季江然的指腹微凉,紧了些:“既然不无耻就纯洁点儿,出来混是要还的。敢跟哪个野男人搞出事来,我让你一失两命。”

他漫条斯理吐狠戾的字眼,桃花眸子淡淡眯着,仿佛有一种异样的神采,在微眯的眼中冷光一闪。

接着笑起来,嘴角一扬,恢复眼光灿烂的模样。下巴扎到她的肩窝里,呼吸喷在她的耳边上,像在撒娇。这样的腻歪若是出现在其他男人的身上,一定让人毛骨悚然。在季江然的身上看到却不会,神色转变自然而然,无疑要是好本事。一张年轻的脸,长睫划出暗暗的弧度,垂在眼波下。真像个小孩子,委屈也像是真的。

跟她轻音喃喃:“我从昨天到现在就没吃饭,饿死了。”

顾浅凝推了推他,可是推不动。她昨晚整夜没睡,到现在也没顾得上吃东西,说不累是假的,而且他抱得那么紧,实在用不上力气,干脆相互依偎,让自己也靠一下稍作喘息。

“你为什么不吃饭?你想吃什么小护士不会给你买?是你又耍大爷脾气不肯吃是不是?”

季江然没有抬头,揽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嗓音低低的,有一点儿磁性,绚烂得开出花,他说:“你不来……我的心都是抖的。”抬起头看她,瞳内静寂,闪烁着幽暗的光泽,接着说:“饿的。”

顾浅凝真是啼笑皆非。

扯掉他的胳膊,只说:“我也饿,去吃东西吧。”

“不是说我出去会很麻烦。”

“管他呢。”

人活着什么时候不麻烦,怕简白会怪下来么?她还真的不怕她。这a城的人,没哪一个是她真正害怕的。回头莞尔一笑:“再说,也不一定就会碰到熟人。”

季江然挑挑眉:“有魄力,既然这么有魄力,那我们今天干脆把出院手续一起办了得了。”

顾浅凝转身看他:“你疯了。”

季江然似笑非笑,学着她的语调:“管他呢。”苦来我吞,酒来碗干,她的气魄他也有。

顾浅凝不同意,他中的是枪伤,伤口很深,虽然养了几天,可是中间伤口裂开了几次,恢复得不是特别好。这个时候出院怎么行?他那么金贵。

季江然铁了心,说一不二。逼着她去办出院手续,总是振振有词:“我救了你一命,就这点儿要求你都不能满足我是不是?”

说不过他。

顾浅凝只得去给他办出院手续,想着,让他回家养着吧,按时来医院换药,也不会出什么事。就真的去办。

季江然西装革履从医院里出来,硬领白色衬衣,不打领带,干净漂亮。由其坐在车里,一抹阳光打下来,那样年轻帅气,像是宫墙柳树,春色无边。

顾浅凝没问他吃什么,自己心里有喜欢的,就把车子开过去。

“吃完饭是送你回大宅?还是去你其他的住处?”

季江然靠在那里懒洋洋的:“去你家。”

顾浅凝瞥了他一眼:“不行。”

季江然直起身:“要不要这么没良心?才几天就想翻脸不认人了是吧?你不该对我负责么?”

顾浅凝没看他:“可是你也不能住在我那里。”

季江然凉凉说:“那你看我该住哪里?警察局?我怕自己嘴巴不严把你招出去。知足吧,没让你以身相许报达救命之恩,已经是很便宜你了。”

他是谈判桌上的高手,从来无往不利,这样的嘴上功夫什么时候吃过亏?

顾浅凝好笑:“威胁我?”

季江然更好笑,分明迎风而上。

“还真就是威胁你了,怎么着?这世上什么事是我季江然做不出来的,你说呢?”修指伸来,把她眉眼间的那点儿阴郁抚平:“别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不就去你那里蹭半张床。我这样子回家不合适,非吓死我妈不可。再说其他住处哪来得下人,没人照顾,我万一死里面了怎么办?”他自己感叹自己是青年才俊啊青年才俊。

顾浅凝就觉得他脸皮够厚,嘴巴也很不饶人。

季江然转已经给贴身秘书打电话,让他去他的别墅整理几件衣服拿到顾浅凝的家里来,并把地址给他。

顾浅凝嗤之以鼻:“你这是去度假么?”

“你当你家是三亚?”季江然笑了嗓:“不是度假,是逃难,谢谢。”

天气开始回暖,中午阳光照进来,金灿灿的一片光晕,暖和更是不用说。

整个薄家阴云密布,沉在一片哀伤中。薄东胜盛大的葬礼刚举行完毕,一安葬完呈梅的身体不负重荷倒下了,到现在还躺在床上。

上官小小推门进来,两眼凝结着水汽,鼻骨酸得难受,连话都不敢说,只怕一张口就会流下泪来。

下人见她进来,直接说:“少爷在书房。”

上官小小点点头去楼上,敲了两个门推开走进去。

薄云易坐在那道光影里,那是一尊雕像,阳光洒在身上,灰蒙蒙的一层,像落了厚厚的浮灰。仿佛他在那里坐了很久,千年万年,回不了神,只会一直坐下去。

“云易……”

果然,一句话就哽住了喉。

没有人比他更悲伤,上官小小知道那不仅是他的父亲,还是他的信仰,有些东西在他的生命里轰然倒塌了。他被厚重的残骸压在下面,难怪迟迟起不了身。

薄云易觉得自己才站到云端上,以为是老天眷顾,没想到转又跌落下来。比任何一次都要摔得惨烈,太高了,跌下来的时间也越狠,粉身碎骨,挫骨扬灰。

他想,一辈子再不会这样难过了。

苏姨昨晚还在安慰他:“老爷虽然去世了,不过总算凶手死了,老爷的灵魂有了祭奠,也会死得冥目了……”

薄云易喃喃那句‘死得冥目’……总觉得心被人生生剜了去,鲜血淋淋,又痛不可遏。如果薄东胜地下有知,怎么可能冥目,他枉为他的儿子,他也一定不会原谅他。

他甚至想,有一天自己死了,哪有脸面再见他?

在薄云易看到那一双眼睛的时候,觉得有一柄利箭穿透胸膛,痛楚无比,整个世界都在眼前分崩离析了。

今生今世再不可能拼接完全。

薄云易窒息得厉害,执意的盯紧自己的一双手,如果不讨伐,那就是包庇,是同流合污,和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又有什么区别?

上官小小已经走近,这些天都是她陪在薄云易身边。看他不吃不喝,神呆滞,连眼睛里都布满了红血丝,哪里还是那个神采飞扬的薄云易。

过来揽上他的肩膀,吸着鼻子说:“不要老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去外面走一走吧。外面很暖和,我陪你出去透透气好不好。”

薄云易不说话,他陷在梦魇里,无论如何醒不来了。

上官小小每天在耳畔这么叫他,他仍旧只是无动于衷。陷在一个狭小逼仄又痛苦的世界里,自我沉沦鞭策。

上官小小再控制不住噼里啪啦的掉眼泪。

“薄云易,你这样是成心不想让自己活了是不是?”伸手推了推他,声音大了一些:“你整天这样不吃不喝的,你让薄伯伯走得多么不安,他在天上看着,也会不安心的。伯母还躺在床上,你都不打算管了吗?”

薄云易微微一震,眸底的灰色散了一点儿,马上又云集不去。充耳不闻的坐在那里,修指缩了缩,紧攥成拳。

上官小小劝不动他,站在那里看了好一会儿,从书房里出来。给顾浅凝打电话。

其实她不傻,从来都不傻,装得天真烂漫,只是不想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沉闷复杂,她喜欢简单的东西。却不代表很多事她看不明白,她知道薄云易是喜欢顾浅凝的,他从来没这么喜欢一个女人。从他的眼神中都能看得出,他看着顾浅凝的时候,跟他看着所有人都不一样。那一双漆黑的眼,散着无尽的光彩。

如果不是强烈的喜欢一个人,甚至是爱进心坎里,一双眼怎么可能那么明亮,熠熠生辉。因为她就是这么爱着薄云易的,所以很知道。

这个时候只有顾浅凝能够唤醒他,让他认清现实,从悲伤中醒过来。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

顾浅凝见到上面的来显示很不想接,最后还是接起来:“小小,你好。”

上官小小哽咽了一下:“浅凝,薄云易家出事了……”

顾浅凝没吭声,她当然知道,只怕没人比她更知道。她猜,薄云易现在一定无比痛心,不会是假的。

上官小小果然说:“浅凝,薄云易他很不好,这些天不吃不喝,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他一定非常难过,你过来看看他吧,我想除了你,别人劝不了他。”

顾浅凝一定不会去。

“小小,对不起,我没有时间。就算我过去,他一样会悲伤。这个时候你陪在他身边最好了,我帮不上什么忙的。”

“浅凝……”上官小小不知道顾浅凝怎么变得如此冷漠,企图说服她:“是因为伯母把你赶出薄家么?我听苏姨说了,知道你一定很生气。可是,薄云易他跟伯母从来不是一条心的,他对你的好你该知道。你就过来看看他吧。”

顾浅凝只说:“对不起小小,我真的没有时间,实在不能过去,再见。”

她把电话切断,就算上官小小说再多,她也不会去。有些纠葛即已终结,纠缠下去只会愈演愈烈。

季江然从卧室里出来,坐到沙上。他才睡了午觉,脾气又不好,迷离着眼睛看她:“谁打来的电话?让你干什么?”

顾浅凝把电话扔到茶几上。

“问那么多干什么,又不关你的事。”

季江然身体一斜,枕着她的腿躺到沙上,看样子还是很困,所以闭着眼,不管她怎么拿眼睛瞪他。困奄奄的说:“把我弄点儿水果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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