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战火沸腾起来的北大西洋不同,太平洋地区,相当的平静,特别是靠近北半球冬季的时候,太平洋上风平浪静,美丽的瓦胡岛上,微风拂面,令人心旷神怡。
纯净的天空,几乎看不到任何工业污染和光污染。
靠近珍珠港的一间滨海酒吧内,热闹的气氛喧嚣无休,许多穿着白色水手服的美军水兵,还有穿着深色军装的飞行员,在这里聚集喝酒,当然还有泡妞。
靠近珍珠港的区域,富有特色的军事经济繁荣发展,哪怕是白天,依然十分的热闹。
生活在这里的人,十有八.九都是依靠海军经济来盈利,训练之余的美国军人,都会来这里放松。
似乎即将参战的传闻,让更多的美军士兵放下了顾虑,周边的商业也迎来了更多的客人,当然少不了持续扩充的兵员。
滨海酒吧的后院,大片的椰子树下,一张张桌椅上也坐满了男男女女,看起来都是来这里约会搞对象的年轻人。
有些都还穿着美军军官的常服,女的也都年轻时尚。
唯有在靠近海边悬崖上,独坐着一个年轻的华人,在桌子上,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扎啤,手中拿着一份报纸,似乎看得很入味。
报纸的内容,百分之七十都是和战争有关的,而在夏威夷,报纸的主要内容是亚洲方面的新闻,其中有一部分是欧洲方面的消息。
而今天消息的主要内容大部分都是关于日本,在夏威夷,关于日本和德国的消息,从未中断过。
在这个年轻人的身后,站着两个铁塔般的保镖,然而周边所有的美国人,却仿佛都没有看到似的。
看报中的年轻人,放下了手中的报纸,看了下时间,耳朵一动,说道:“来了。”
酒吧后门,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华人走了出来,看到这个年轻人,便直接上前,站在桌旁问道:“请问,是樊先生吗?”
樊奕泽点点头,说道:“请坐。”
“我姓华,代表周先生前来赴约,并转达周先生的歉意,原本周先生是要亲自过来,但是他的身份必然会引起极大的关注,行动也十分的不方便,所以还请见谅。”这位姓华的中年华人,彬彬有礼的说道。
“我可以理解,关于对贵军的援助,正如我心中所言,绝对不会少半分。”樊奕泽边说,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银行本票,推到了对面。
华先生拿起了这张本票,当他看到上面高达十个零的时候,整个人都吓傻了,而且上面还是美国美联储的本票,心中第一个念头是怎么可能。
“这一百亿美元的美联储银行本票,也算是我对老家所尽的绵薄之力,国难当头,无法直接伸出援手相助,我愧对身上流淌的炎黄血脉,希望这笔资金,能够给国内带来一些帮助。”樊奕泽很平静的说道。
美元,是二战时期全球最硬的流通货币,樊奕泽相信等待美国参战了,这笔钱来路光明正大,是以黄金存入美联储所换来的本票,这张本票能够在美国购买一切所需要的货物和商品。
这也是美国默认的一笔生意,没有人拒绝上门的生意,更何况是给日本制造麻烦。
而这些樊奕泽都已经搞定了,任何人拿着这张本票,就能够拥有这笔巨额的财富。
华先生还没有平复下来,似乎有点迟疑这张本票的真假,樊奕泽则是举手挥了挥,一个坐在远处的美国人,提着公文包走了过来,自我介绍道:“我来自白宫,负责这笔钱的采购事宜。”
华先生并不在怀疑,而是被这笔庞大的资金,砸懵圈了。
这笔钱实在是太巨大了,甚至可以说是难以置信。
樊奕泽挥挥手,让这个来自白宫的家伙退开,此人也没有说什么,毕竟樊奕泽表现出来的财富,实在是太令人感到震惊了。
一个月前,樊奕泽拉着三大卡车的黄金,来到美联储,当时几乎轰动了整个美国高层。
作为一个华人,想要用这笔黄金在美国采购各种东西,支援老家抵抗日本的侵略,美国人十分支持。
因此在樊奕泽的身边,才会有白宫的人跟随。
“樊先生,我代表四万万同胞,感谢您。”华先生激动的站起来,就要跪下,但是被樊奕泽阻止了。
“天下华人是一家,感谢就不必了。”
华先生闻言,热泪盈眶,久久无语后,才铿锵有力的点点头,说道:“所有的同胞都不会忘记你的。”
“很遗憾,我不会回国,也不能插手老家的战争,不然事情会简单很多。”樊奕泽摇摇头,说到这里,耳朵一动,便继续说道:“你可以跟他们返回美国。”
说话间,樊奕泽目光指向了坐在远处的那些美国人。
华先生也听出了逐客的意思,也清楚这个地方不能久待,手中的那张本票也沉重如泰山,滚烫如岩浆,他飞速的点点头。
那些美国人也都是明白人,马上就护送华先生离开了这家酒吧,几分钟之后,一架由运输机改装的专机,离开了瓦胡岛,返回美国。
樊奕泽放心了心中的一部分执念,刚刚的华先生,他很熟悉,一个后世华人世界耳熟能详的民族英雄。
按照樊奕泽与美国达成的协议,这笔钱只能用作资源采购,包括粮食军火,但不得用作其他用途。
所以樊奕泽并不担心这笔钱有任何的走私,当然也会有人监督这笔钱的走向。
闲杂人等离开,樊奕泽并没有离开,甚至他的表情,变得无比的严肃。
刚刚,他听到了一个十分细微的声音,而这个声音的主人,距离这里很远,而声音的内容只有四个字:“红警基地。”
不过,樊奕泽并没有追寻声音的来源,而是继续在这个待着,并且唤来侍者,点了两倍啤酒。
以此同时,一个个狙击步枪的枪口,已经牢牢锁定了附近街道上的所有人。
不管是什么人,樊奕泽都不着急,已经被袭击了一次,他不允许再有第二次类似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