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栋残破的楼房在摇摇欲坠中被炮弹命中,爆炸将房屋的最后支撑炸断,弥漫的硝烟中,房屋猛然坐沉了下来,尘土伴随硝烟飞扬,几个躲避在里面的英军士兵,也不知道是被炸死,还是被压死了。
隆隆的炮火来得快,结束得也不慢,然而当幸存下来了英军士兵抖开尘土,扶正钢盔的时候,就看到已经进攻到面前的敌人。
一个躲在废墟角落中的英国士兵,急忙瞄准了正在沿街进攻的敌人,快速的扣动了扳机,他清楚的看到敌人中枪倒地,然而还并没有等他再次拉动枪栓,一颗子弹穿透了他的头盔。
边上的另一个英军士兵,来不及多想,快速的爬过来,抓起步枪,拉动枪栓快速的对准街道上,一个佩带着红十字臂章的士兵,正在急救那个刚刚被击中的伤员。
将要扣动扳机,从侧面冲进来的陆枭,对着这个英国士兵的背后,开了一枪,近距离下手枪的子弹,轻松的穿透这个士兵的后备,射穿了心脏。
街道上,医疗兵快速给这位受伤的士兵爆炸,后面抬着单架,将这个腹部中弹的士兵抬到后方,在海面上,一艘综合医疗船上,有完善的设备为伤员提供及时救治。
街道上的英国士兵,也都从爆炸的废墟中展开反击,枪声四起。
特别在街道对面的大片摇摇欲坠的房屋残骸后面,半倒塌的房屋四周,都是散落的建筑碎块,躲避在这里的英国士兵,一个个都小心的隐藏在这些残骸后面,开枪反击。
进攻中的士兵不得不停滞下来,隐蔽在街道两侧,在相距几十米的距离上,和英国士兵展开对射。
不过这种情况持续了不到三分钟,一个迫击炮支援小组及时推进抵达,在乱石隐蔽的后方,六十迫击炮快速的架设起来,炮弹滑入炮管的瞬间,炮弹尾部的引信触碰到迫击炮的底座撞针,激发的炮弹呼啸的落在了英国人的阵地上。
爆炸再次让这片废墟尘土飞扬,炮弹正好落在了一个趴在废墟后面的英国士兵身边,就在他腰部边上炸开了迫击炮,几乎要将他的身体撕裂,翻飞出去的身体,肠子拖了一地。
残破的身躯落在不远处的一个殖民军士兵边上,还未完全断气的英国士兵,瞪大着眼睛看着边上这个已经一脸惨白的殖民军士兵,伸出手臂试图去抓住他,一脸硝烟下的嘴里,不停的涌出血泡,似乎在说,救救我!
然而刚刚伸出的手臂马上就无力的垂下,眼神中的神采消散,嘴唇也不动了。
这个殖民军士兵,裤子早已经湿了一大片了,抓住步枪的一只手也在颤.抖中,另一只手颤颤巍巍的伸过去,帮这个已经死去的英国士兵,将那些肠子塞回了他的肚子,然而已经被炸烂的肚子,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将所有的肠子都放回去。
为此,他甚至扔掉了手中的步枪,双手其上,很快浑身都是鲜血。
边上连续响起的爆炸声,他都已经完全不在乎了,直到冰冷的枪口顶在他的脑袋上,这位有点黝黑的殖民军士兵,这才抬起了脑袋,颤.抖的说道:“能帮他把东西放回去吗?不但他无法安息的。”
站在他面前的陆枭,缓缓的挪开了手枪,对着他露出了一口大白牙,笑着说道:“没问题。”
闻言,他也顾不上占满鲜血的双手,合十感谢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