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后,另一边。
“我感觉……自己是不是得了肠穿孔?”昏迷中的秋白,重要睁开了眼睛。
他先是被自己干涩的嗓音吓了一跳,接着令人精神不能自持的痛苦从他全身各处袭来。
“醒过来了?”
负责照顾他的医生对着守在门外的一个海兵点了下头,示意他去汇报情况,之后才接着说道:
“你是浑身肠穿孔,真不知道是怎么活下来的。”
或者更应该问的是,他是怎么在那种密集的攻击之中避过身体的要害的,那必然是需要把身体扭曲到相当的程度才能做到的。
身为一个医疗工作者,碰到这种稀奇案例他当然想探究一下,不过他也知道此时病人不适合多说话,所以只能姑且忍耐。
医生例行记录着秋白身体的一些数据,从理性上说他多了类似“人体的极限在那里”的课题,而从感情上说,到底这位“病人”是值得让人佩服的,谁不服的话可以往自己身上插几刀试试。
所以他的各种救助还算是尽心。
秋白此时也可以骄傲的说一声“背后的伤痕是剑士的耻辱——自插的不算”之类的名言了,虽然只要恢复过来之后,他压根也不会有什么伤痕。
在适应了一次又一次痛觉潮水般的侵袭之后,秋白终于清晰的意识到了自己的某些变化,不知不觉之间,他感觉到自己听到了很多杂音。
那绝不是使用了“鲸狮”这招造成的后遗症,更不是失聪之类的缘由,简单的概括的话,他觉得那些声音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直接传入了他的脑海里一样。
“原来是这么回事……”
秋白默默地想到,然后似乎明白了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
“龙马老师说的很有道理,某些超常规的力量采取按部就班修炼的方式似乎比不上对自身极限的压制、然后获得潜能上的突破要来的快了。”
当然,在能自由支配新的力量之前,目前的遭遇只会继续增加他的精神压力而已。
注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之后,秋白顿时觉得自己似乎依然待在先前那条海贼船上,他想问一下自己究竟昏迷了多长时间,但是在这个时候……
“来了。”
哪怕被包的跟个奈落似的,秋白此时的心情实际上并不能算是差,因为他终于又有了新的玩具。
几分钟的时间过后,就如同他说的,有人走进了这个房间——是之前的那一位军曹。
“医生,巴弗梅特醒了?”
脑子卡了好半天,秋白才意识到巴弗梅特指的是自己,然后……他感觉到了慢慢地恶意。
仅仅讲七宗罪的话,也应该是撒旦本身才对,怎么成了巴弗梅特了?为什么不是路西法。
好吧,该知足了,没叫他阿萨谢尔就不错了。
秋白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军曹马上就把耳朵凑了过来,然后……他瞬间就相信这货真的是赏金猎人了。
秋白说的是……
“3亿2500万贝利。”
记得真清楚,昏迷不带失忆的吗?你怎么不给海军抹个零头呢?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秋白是一个愿意为演艺事业奋斗终身的艺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