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诡异的是,船长的脑袋还有一句遗言。
虽然秋白的惨状仅次于丢了脑袋,但在密集的穿刺攻击之中,他以相当极限的方式躲过了真正的致命攻击……如果没有一点的“预知”能力,是做不到这种事情的。
“这种无所谓的事,我特么怎么知道,但……总不能你想扎我的肾就扎我的肾吧?”无意义的话只会增加秋白的出血量,但他还是坚持要把废话说出来。
生死成败,有什么奇怪吗?
什么都没有,因为夏雪冬花,这个世界上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至于秋白说自己不知道且无所谓……因为那种时候,不管怎么做确实没所谓。
手指可以扣人眼球,拳头可以怼人胸口,板砖可以掀人脑门,剑可以刺穿心脏,锤子可以敲碎骨头。
可反过来,只要可以戳的瞎眼睛、掀的翻脑门,刺的穿心脏,敲的碎骨头,过程究竟是用刀、用枪、用手、用牙,真的需要一一计较吗?
这种意义上,不管低端到是用粑粑把人恶心死,还是高端到用什么霸气之类的东西暴力消灭,似乎没什么区别。
当然,能用霸气不用屎是理所当然的,这牵扯到一个人的格调和卫生的问题。
但很纯粹的一点是,“杀意”比武器和手段要来的更重要。
所以,刚刚这一击实际上是个组合技,应该叫做:
「杀生·莲雀」
随着滴滴答答血水滴落的声音,秋白勉励重新站起来,长发脑袋被他提在右手上,然后他企图用长刀做手杖撑一下,但结果这脆弱的武器,瞬间就断了。
使用方式太不正确了。
所以秋白只能横着往旁边踉跄了几步,然后单手扶在舱室的壁板上,一拍一个手印,一脚一个脚印的往前走。
粘稠的血液让人走路的触感很不好,这时秋白多少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冰冷,而且视线也有点模糊。
果然,他的玩法失血太多了。
但是他的行动依然无人抵挡,因为他把比副船长更好用的通行证拿在了手上……这条船上,不会有人不认识船长的样子吧?
这种方式刷脸进出敌人的海贼团,不知道秋白是不是独一份。
甚至,他还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以一种寻常友方单位的语气进行交流:“咳……”
先咳血为敬。
“朋友们,你们不觉得,海军的炮击停止了吗?如果我还没有失聪的话。”
“说实话话,我现在的状况很不好,所以……有人确认过海军是不是靠过来了吗?”
“去啊!”
他挥舞了一下自己的右手,堆在门口的海贼们无不退散,因为……刚刚那就像是船长的脑袋下达的命令一样。
还好,还好。
这不是那种少数精英构成的海贼团,失去了船长和副船长之后,他们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了。
谁都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过了补刀,但是问题是……谁肯过来补刀?
船长的脑袋、副船长的尸体都摆在这里。
秋白自己看不见自己现在的样子,但像他刚刚对自己的形容……修罗?
地狱编年史上从没有把自己整得这么惨的修罗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