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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风亭落座于苍河中央,一条石桥在水平面上三尺处延过,延伸到亭子上。
河水拍打石桥桥墩,众人走在桥身上,给人一种厚实的感觉。
不远处的亭子上,十几个男女在其中,偶有一阵喝彩或是吟诗奏对,又或是男女畅快笑声。
白晨等人刚接近挽风亭,挽风亭中的男女便已经发现来者。
“慢着。”一个华衫男子纸扇一叠,指向众人:“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陈公子,你这是何意?”李玉成走上前,脸上略有不满。
陈公子微微一笑:“李公子,在下可不是对你说,而是对他们说。”
张才低着头,脸色略有羞愧,低声对白晨道:“白晨,要不我先走吧。”
“走?为什么走?难道这处是他家的地盘不成?”白晨瞥了眼亭子上的众多才子佳人,漫不经心的笑道。
“不要不识抬举,我等在此举办诗会,广邀的是有才有学的公子,非是什么人都能参与,你等若是非要一意孤行,折的也不过是自己的面子。”
陈公子冷笑的看了眼张才:“就如你身边那庸才一般,几次自讨没趣,还不够羞辱吗?”
“诗会便诗会。你办你的诗会。我赏我的风光。碍你何事?”
白晨已经大摇大摆的走上亭子,陈公子脸色一寒,其他才子佳人也都露出不满之色。
李玉成见状,连忙解释道:“这位是白晨白公子,李某见白公子颇有才学,所以特邀前来与诸位兄台共讨诗文。”
“诶……李兄,别抬举在下了,在下已经多次说过。在下不过是个江湖武夫,不是什么才俊公子,何况与这些自以为是的公子哥混在一起,在下还真不觉得有什么光彩的地方。”
白晨漫不经心的扫过众人,脸上嗤笑之色尤为明显:“在我看来,不过是一群沽名钓誉,自吹自擂的庸人罢了,人云亦云,自以为高人一等,学着古人附庸风雅。风雅没看到,看到的只是风骚。”
白晨这句话。彻底的将众人的怒火点燃。
每个人都被白晨说的一无是处,就连李玉成都尴尬的看着白晨。
白晨这句话显然是将他的涵盖进去,偏偏这些才子佳人又认为他是与白晨一伙的,弄得他是里外不是人。
这时,一人从人群中拨开走出,这人玉树临风,白冠如玉,目光如剑眉如锋,双手负背,看着白晨的目光里,从容中带着几分自信。
“在下陆仁风,敢问阁下,吾等在此举办诗会,可是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
“得罪倒是没有,就是看不惯,你们办你们的诗会,我们观我们的风景,又可是碍到你们了?又或者说此地是你家的圈地?”
此处在苍河上,谁敢说是自家地盘,就算众多公子中有官家子弟,也没这胆子。
不过白晨的这种无赖行径,对于这些公子来说,却是**裸的挑衅。
“阁下既然看不起我们,又何必来凑这热闹?”
“想来也是,能和张才混迹在一起,多半也是与他一样的货色。”
李玉成脸色难看,看了看白晨:“白兄,不然我们走吧。”
“既然来了,为什么要走?”白晨坐在亭子的边上,看着河水拍打着下方的石堆,转头看了眼义愤填膺的众才子:“倒是你们,若是觉得我们碍眼,就请自便吧。”
“此处是我们先来的,为什么要走?”
“要走也是你们走。”
“吵什么吵,有你们这样当才子的吗?”铭心突然大喝一声。
一时间,众人都是一愣,被一个小姑娘这么叱责,让众人都有些茫然。
陆仁风微微一笑,从容不迫道:“先前闻李公子赞许白公子,能得李公子称赞,白公子才学应该不浅,来者是客,加上白公子一人也是无妨。”
陆仁风眼中精光闪烁,白晨却是冷笑,陆仁风语气虽然诚恳,只是却是居心不良。
一句来者是客,便将自己摆在主人的位置上。
再让白晨一人参加诗会,显然是要将铭心与张才排挤在外,留下白晨一个人,到时候反而落得里外不是人的处境。
“诗会就不参加了,不过我是听说陆公子谱写了三首名闻天下的名曲,今天特来讨教的。”
“呵呵……原来也是陆公子的慕名者。”
“说了半天,我还真以为他有多高傲,原来也不过如此。”
“那是当然,当今天下,谁人不将陆公子当作目标追赶,谁人不是视作偶像膜拜。”
“如今陆公子可是沧州才子第一人,若论第二,谁敢言第一。”
陆仁风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脸上依旧微笑从容。
“在下三首拙作蒙诸位赏识,愧不敢当,曲艺为雅道博大精深,在下不过略涉浅道,哪敢担此盛名。”
陆仁风嘴上虽然谦逊,可是脸上却是得意洋洋。
这三首曲目横空出世,让他受尽了赞美,名声更是大噪,隐有年轻一辈第一人的趋势。
铭心看了眼白晨,白晨笑然对了一眼,铭心就知道白晨在想什么。
“原来是天下第一才子,倒是本姑娘眼拙了,不如让本姑娘看看,是否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