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楚中天没说出这番话,李牧还不敢肯定他是否和孙行土坑壑一气,但他说出这翻话后,李牧便可以肯定,这两个人绝对是一伙的。
先是让孙行土潜入作坊偷取香水配方,如果成功,他们就可以重新建造一家香水作坊,然后用他们强大的人脉关系和销售网络压垮自己。
若失败,则通过抹黑自己的香水,把孙行土救出去,甚至还能通过官府的压力,逼自己把香水配方说出来。
“大人,别听他胡说,昨夜孙行土潜入我们的香水工坊,意图盗取香水配方,被我们当场捉获,现在已经关押起来,本来打算早上送到官府交由府主大人发落的,但还来不及送去,你们就来过来了。”李牧立时解释道。
陈捕头道:“那么说,孙家的大少还真的被你捉起来了?”
“是的,现在还关在后院。”李牧道,“但我们并没有虐待他。”
楚中天道:“呵呵,人在你手上,你爱怎么说都行吧。”
李牧冷笑:“哦,那你的意思是我歪曲事实了?那么请问楚二少爷,孙家大少作为商人之子,只不过是一名普通的老百姓,是谁给他深夜进入他人的家中搜查的权力?按仙庭律法规定,未经许可,擅入他人住宅者,该要按盗窃罪论处吧。”
“呃……”
侥是楚中天向来善辩,此时也不禁语塞。他没想到李牧也通读仙庭律法。原本只想率先发难,打他个措手不及,却不曾想对方反戈一击,让自己有点招架不住。
陈捕头在金陵生活了数十年,而且混上了捕头之职,如何不知道这些商人世家背地里那些蝇营狗苟的勾当?他虽然看不惯,却也一直没有抓到把柄,无法治他们的罪行罢了。
当下冷冷一哼,说道:“不管有什么理由,擅闯他人宅邸便是违法,必须依法处置。孙行土既然在你那里,那就交给我吧,至于怎么定罪,我想城主会给你一个答复的。”
陈捕头看着李牧,继续道,“至于李老板你,这次香水事故虽然疑点重重,也不敢保证是你们香水有问题,还是有人故意要陷害于你。所以按规章制度公事公办,这店铺是必须先封禁起来的。香水我全部带走。待调查清楚,自然会给你一个公道。你们的作坊,也暂时不要生产和售卖任何香水了。”
陈捕头的话,并没有偏袒任何人,只是按照流程来走。不过对李牧来说,却不是个好消息。
香水停售意味着没钱进帐,每天得少赚多少银子?
而且,一天没查出真相,自己这店铺就意味着一天无法开业。
这种事情,完全可以拖上十天半月,什么时候才能查得清楚?
若三五天还好,损失没那么严重,但如果拖上十天半月,或者直接来个三五年,那自己的香水还要不要卖了?
李牧可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官府办事效率是不是跟前世那些职权部门一样拖沓的尿性。
再加上,经这一闹,自己好不容易营造的香水名气,估计也要蒙上阴影。人们对新鲜的事物总会带着一些怀疑与担忧。日后就算有人想要购买,也会衡量一下,香水到底有没有毒,涂抹之后对身体会不会出现什么异常情况。
看着官差们搬运着店铺内的香水,李牧此时的心情遭透了。果然商场如战场,自己还是经验太少了,只顾着防止香水配方的保密问题,却忽略了其他突发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