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若是选择正确的行走路线,不仅避风,避光,还会少受寒风与阳光的欺负。
山中还有的是温暖的山洞,又解决了住宿的问题。
就是吃饭,也可以在山洞里点着火,把饭热好了吃,再也不需咬那冻得棒硬的干粮。
一旦路遇暴风雪之类的灾害,也可以找个山洞蔽身,只要吃得干粮充足,就是住上几日也是无妨。
二来清风道长还有一个没了的心意:
自己已经有点年老了,从这次到黑魔洞盗花看来:自己的腿脚也已大不如从前了。
但是,从杏儿哥的表现看来,他已具备了掌握绝顶神功的一切条件。
全真教的剑法我已传授给他,何不趁着现在走山路,我把元海大师传授给我的梨花轻功,也一并传授给他。
这样,了却我心中的一个心愿。
传授这么高深的神功,当然,也得避人耳目。
所以,两人就只能走山间小路了。
说话间,师徒二人避开大路,来到了山间的小路上。
走着,走着,师徒二人看见:
在前方的雪中,出现了一座笔直的山峰,那山峰不算太高,但很陡峭。
从山下看,那山几乎是突兀直起,像一面高高竖起的城墙。
在上午明亮的阳光照耀下,周身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这时,清风道长放慢了脚步,最后,停到了这座山的山脚下。
清风道长站稳后,指着山峰,对杏儿哥说道:
“杏儿,像这座山峰,你现在能不能一口气快速的攀到山顶?”
杏儿哥先抬头看了看这座山峰,略一沉思,面有难『色』的对师父说道:
“师父,要攀到山顶,我觉得我必须歇息两气才能上去。”
听到杏儿哥的回答,清风道长微微地点了一下头,他知道:他的徒儿说得是实情。
接着,他又问道:“杏儿,你想不想一气就能够攀到山顶,并且既安全,又不会太累呢?”
“师父,徒儿当然想了。
可是,我现在的功力还不行呢。”杏儿哥回答道。
“不,杏儿,你不是功力不行,而是不得法。
你现在身上表现出的那些轻功,都是你练少林功夫后,自然生发出来的,你体内的这种轻功是不好控制的。
而真正的轻功,那是专门有一套方法的。”
清风道长说道。
那杏儿哥是多聪明的一个人呀?
听到师父如此说来,他就知道:师父有可能要对自己,传授元海师爷的那套梨花轻功了。
于是,恭敬地对师父说道:“师父,你能对徒儿进行一些指点吗?”
清风道长说道:
“杏儿,说实话,我也早就想向你传授你师爷的那套梨花轻功了。
可是,师父的为难之处是:你师爷临终时,对我嘱咐:
梨花轻功,只能传授给全真教里正式的道士,不可传授给任何其他人。
而你,既没受过正式的“冠巾礼”,也没受过戒。
我只是根据你爷爷的吩咐,使你成了个挂名的道童。
我把这个功夫若教给了你,真怕你师爷责罚我呀!”
杏儿哥听到师父如此说来,他很理解此刻师父的心情。
但是,师父话语中透『露』出的关于梨花轻功的那种神秘感,使得他的好奇心,又一次被激发出来,那又怎么能随便压抑下去呢?
对着师父为难的神『色』,他干脆凑到清风道长的面前,话语中充满了恳切,轻声问师父:
“师父,能不能想什么办法呀?
我反正早晚都要成为道士的,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了不起的?
想来师爷不会责罚你的。”
听完杏儿哥的这番话,清风道长忽然眼睛一亮,兴奋的对杏儿哥说道:
“杏儿,师父问你:将来你果真要成为一个道士?
果然要在三清观里住下?”
“师父,徒儿这是命中注定要这么做的。
师父这两年的谆谆教导,使徒儿越来越感觉到:
世间还是做个神仙好,红尘俗事谁能管得了?”
杏儿哥随口说道。
清风道长听后一震:这哪是出自一个刚十三岁的孩子之口的话呀?
这完全是得道多年的老居士、或老道士的肺腑之言呀!
难道这孩子真得原本是上天的神仙下凡?
虽然,刚见到他的时候,我已算到他可能不是凡夫俗子。
但是,后来与他越来越亲近的时候,我完全是把他当做了自己的亲孙儿看待,反而就不琢磨他的来历了。
单就是在这一次,当他无意中度了一口气给天香后,天香所表现出来的非凡功力,又使我想起了他的来历。
此刻,他的言语,又一次流『露』出他的不平凡,我可不能轻易错过了这番机缘呀!
如果真得是那样的话,不仅元海大师的这套神功有了继承人,而且,我的道观也可以保持香火不灭了。
想到这里,清风道长清了清嗓子后,说道:
“杏儿,你的心里真得是这么想的?”
“师父,你怎么今日不相信你的徒儿了?
若我的心里不是这么想的,那就是欺骗师父,我现在就甘愿遭到师爷的惩罚!”
杏儿哥有些激动地说道。
“好!师父要的就是你的这句话。
你已重誓在先,师父就成全于你:
今天就教你学习你师爷的“梨花轻功”。”
清风道长郑重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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