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哥上前一步,就把那个东西『摸』到了手里,拿到有光的地方一看,杏儿哥可高兴了:
原来是一把拴着红绸带的金『色』唢呐,说来也怪,这金唢呐竟然会发红光。
这是谁的呢?杏儿哥心里说。
洞外面的情况,杏儿哥是知道的:这个岩洞的洞口,距离山谷的地面还有一丈多高。
是谁,要爬上这么高的山岩,把个唢呐藏在山洞里呢?为什么要藏呢?
想来想去,这些,都是没有答案的问题。
既然没有答案,金唢呐又在自己的手里,那就暂时算自己的吧。
可这金唢呐能不能吹响呀?杏儿哥心里想。
但是,此刻却不能吹呀![]决战苍龙34
一旦有了动静,传到恶龙的耳中,它要是回来了,发现了我,可就不得了了!
他强烈地克制着自己,手握着金唢呐,倚着岩壁重新坐了下来,尽量不去想金唢呐的事。
可是,他毕竟是一个小孩子,见到自己心爱的东西,哪能克制住自己呢?
拿着金唢呐,不知不觉的就放在了自己嘴唇边上了。
一开始没敢吹出声来,只是对着唢呐轻轻地吹气。
渐渐地就禁不住这金唢呐的诱『惑』,一股悠扬的乐曲,就从唢呐中小声地流淌出来了。
还是那曲《正月十五闹雪灯》。
这把金唢呐真好!
甚至比挂在大爷家里的那把还好:音质纯正,音『色』圆润。
吹出地曲子像那号角,令人振奋和欢乐;
又像那潺潺的溪水,令人陶醉和愉悦。
杏儿哥喜欢极了,吹着,吹着,他已完全沉浸到乐曲优美的旋律里了,已经忘记自己现在身处何地了。
声音越来越大,那优美的旋律早已冲淡了他的忧虑,甚至也带走了他的饥饿。
换之而来的,是一种高度的快感和亢奋,他就这么忘我地吹奏着。
乐曲声就像一缕袅袅的清烟,顺着岩洞向洞口慢慢飘去,然后,弥漫到静静的山谷当中去。[]决战苍龙34
不知为何,那条恶龙也没有寻来。
可就在这时,杏儿哥耳边似乎听到了洞里有什么动静,周围好像有一片“悉悉索索”的声音。
刚才聚精会神地吹唢呐,没有在意。
可是,这会儿声音越来越大,于是,杏儿哥把唢呐从嘴边拿下来,侧耳细听,声音又消失了。
他再次拿起唢呐,又开始吹奏,那“悉悉索索”的声音,就又一次响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呀?
杏儿哥干脆站了起来,把唢呐提在手里,借着洞口的光线,开始用眼睛进行搜索。
这不看不知道,这一看,可把杏儿哥吓了一大跳!
只见岩洞里:地上、岩壁上、甚至洞顶上,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布满了一双双绿『色』的小眼睛。
而且都在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仿佛在等待什么号令一样。
再仔细一点儿的看去,原来这是些虫子的眼睛。
有蛇眼儿、有蛤蟆眼儿、有马蛇子眼儿、有蜈蚣眼儿、有蜘蛛眼儿,甚至还有蝎子眼儿。
当然,还有很多叫不上名字的虫子的眼儿。
它们想干什么?想咬我吗?
不对,要想咬我,刚才我倚在墙上时,它们就应当开始咬了。
不想咬我?那么,用眼睛盯着我干什么?
想听我吹喇叭?
哦,是了!就是想听我吹喇叭!
我刚才吹的时候,它们还发出声音,不吹了,它们就停下来了。
今天可真是邪了门儿了,虫子竟然还想听吹唢呐!
它们能听懂吗?杏儿哥心里就这么想着。
想证实一下自己的想法,说真的,从生下来到现在,还从没看到过,这么多的虫子集合在一起的情景。
杏儿哥还真有点儿怕虫子咬着他。
于是,找了一个虫子眼睛比较少的角落里,就开始吹他那保留曲目《正月十五闹雪灯》。
这一吹,更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满洞的虫子,竟然随着唢呐的节奏,整整齐齐地跳起了舞。
有些还没出洞的虫子,也争先恐后地从自己的窝里爬出来,来参加这虫子舞蹈的行列。
杏儿哥一边吹着唢呐,一边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简直是看得瞠目结舌。
等一曲吹完,再看那些虫子,又是整齐地,一动也不动地用眼睛望着杏儿哥,好像还在期待下一曲的吹起。
细看有些虫子,其实,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
可是,眼睛还睁得老大,满含期待的目光。
这时,杏儿哥的好奇心又被点燃了:我再试试。
于是,将唢呐拿了起来,又开始吹了起来,那虫子就又整齐地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