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凌闻言大惊,喊道:“陛下,小臣一直和太子在一起,这事与我无关啊!”
太子连忙为他作证:“是啊,父皇!燕二来了就没离开过,余将军出事的时候,我们还在看龙舟赛呢!”
那告状的臣子立刻堵回去:“太子殿下说笑了,哪里用得着燕侯亲自动手。昭国公府人才济济,有几个武功高强的刺客不奇怪吧?”
皇帝一听,怒气冲冲:“不错!静心亭在禁军护卫下,除非军中强手,如何射杀得了余充?也只有你昭国公府有这样的重弓强弩!”
燕凌喊冤:“陛下!小臣真的没有!小臣从关中带来的护卫都清清楚楚的,您可以派人去查。”
皇帝根本不想听他辩解:“不是你还有谁?往日从没听说过余将军有什么仇人,偏偏与你们昭国公府有了龃龉后,就遭了毒手,不是你们干的又是谁干的?”
“陛下!”燕凌一脸冤屈:“臣真的没干啊!请您明察!”
棚外,长宁公主看了眼徐吟,试探道:“阿吟,你觉得是燕二干的吗?”
徐吟平静地摇头:“我不知道。”
长宁公主说:“燕二这下麻烦了,就算抓到了刺客,也没法证明不是他下的令吧?”
“是。”徐吟客观地说,“陛下说的有理,确实昭国公府最可疑。”
长宁公主见她确实不在意,也就放开了,道:“我倒觉得,表面上最可疑的人,不一定是凶手,说不定被别人利用了。嗯,那些话本都是这么讲的!”
徐吟不由笑了:“公主平日看的都是什么话本?”
“蒋青天洗冤录啊!”长宁公主兴致勃勃地推荐,“这本很好看的,说的是前朝那位屡破奇案的蒋青天的故事,我有一整套呢!”
徐吟心道,这种话本往往假托名人,其实都是作者自己编的,哪里能当真。
长宁公主显然当真了,认真推理起来:“看杀人的时间和地点,对方肯定蓄谋已久。杀人手法还这么凶残,似乎有发泄怒火的意思。结的仇肯定很深吧?余大将军大权在握,军中肯定有不少仇家,也许哪位将领与他结仇已久,借着这个机会杀人,趁机把罪名推到昭国公身上?昭国公本人又不在,没法辩解。余大将军一死,手里的兵权肯定要分给别人了。事后看看谁得到的好处最大,谁就最有嫌疑!”
徐吟啼笑皆非,这稀里糊涂的推理过程,居然还推导出正确的结果,看来这话本也不是一无是处啊!
两人正说着,那边又是一队禁军过来了,还押着两名犯人,一个像是卖花女,另一个和路边小贩没差别。
长宁公主拉了徐吟一下,低呼:“禁军怎么抓了这两个人回来?难道跟刺客有关?”
徐吟确定那是薛如,意味深长地道:“说不定是同党。”
……
主棚内,燕凌已是百口莫辩。
皇帝认定是他干的,听都不想听。
忽在这时,外头来报:“陛下,刺客抓到了。”
皇帝狠狠瞪了他一下,说道:“押上来!”
端王嘴角勾了勾,带着看戏的心情望入口处看去。
随后瞧见禁军押进来两个人,他初时没发现,等到禁军将人一按,薛如发出一声痛呼的时候,他猛地向那两人看去,难以置信。
尽管她改了装扮,做了易容,可曾经当过枕边人的端王对这声音太熟悉了。
薛如!怎么会是薛如?她不是已经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