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只是静静的伸出手,捏住了老何落在自己头顶的刀,用手一捏,抖动中这把刀直接断了。
即便提前撒了一身的雄黄,但老何此时也开始浑身冒着热气,像是根本挡不住。这人只是轻轻一跺脚,噗的一声,老何便再次被震了回来。
就在这时候,换了一身皮囊的黄道尊突然瞪了起眼睛。
因为虽然我一言不发,但却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这一刻,就在这荒山的义庄中,我和这“黄道尊”面对面的站着,没有罗盘,没有细线,没有雄黄,没有任何的风水道具。
碰碰碰的声音响起,没看到任何动作,我胸口处像是被打了三下,胸口有手掌的印子凭空凹陷进去。
我只是闷哼一声,接着就在脸上露出异常神色时,用手轻轻朝着他身上一打。
只是普通的一掌,没有任何声音,但他那刀都砍不进的身子,却猛的朝着后头倒退了几步。
我的样子,是根本不管自己胸口已经冒着黑气的手印,相反这被震开的黄道尊,那年轻的脸上却露出了诡异的神色,
:你这是什么手段?
我喘着粗气,指了指墙角的位置,就在那里的稻草后头,藏着什么东西,那是一堆老者的衣裳,里头居然还有一些类似于蛇皮的玩意。
:这幅全新活人的皮囊,能让你支持半年。加上那边屋子里的两幅,你能支持一年半。
:他们都与你的八字相合,正好大补。
对面的这人没有说话,但下一刻,我从身上掏出了一块碎皮子,就这么放在了地上,用打火机点燃。眼看着这皮子被烧出了油,黄道尊想要动。
但下一刻,他身上却响起了噼噼啪啪的声音,阴霾中他陡然看向了自己身上,居然是那一身登山服的人皮在不断的抖动。
:你烧的是什么?
我向后一招手,门外有个有个魂魄的虚影走了进来,这叫尚文冲的人原本已经死了,人身被占,人皮被剪,应该已经成了个鬼。
但就在看到这尚文冲的魂儿那张脸的时候,浑身黑气的张道尊呆住了,像是终于明白了一般,双手垂了下来,整个人失魂落魄,开始哈哈大笑。
这个诡异的人,不再做任何的挣扎,就那么坐在了桌子边。
:江山代有人才出,最阴险的,果然还是人。。。
屋内再次安静了下来,对面坐着这个风水道上曾经德高望重,而如今却换了一身皮囊,变得邪乎之极的老头。坐在桌边,他样子有些凄凉,笑了好一会儿,一直在摸着袖口上那第五颗扣子,
:老夫浸淫此道五十余年,观山测水,毕生都在诛邪卫道。
他只是看着桌上的那一根蜡烛,
:风水之道传承至今,人力之余山水,总是有限。留下来的古训便是,活人决不可能带上五扣。老夫穷尽毕生的精力,始终未曾迈过这道坎。一直到它出现了。
说到这里,他的神色有些纠结,而就在他的身上,那些声音还在持续的发响,就像是他此时的皮肤开始在收紧,崩裂一般,脸上已经出现了裂口。
:那一晚,我正在这留屋山中打坐观卦,突然道房内香火异动,自是是首阳星当头,大顺之卦临头,我便知道,我的机缘到了。而后。。。我就听到了那个声音。它,我看不清它的样子,但它知道老夫所有的生平,我之所学在它面前犹如滴水于大海。就在那一天,一场梦醒,从屋内站起来,我才发现我彻底的变了,我已经迈过了这道坎。。。
屋内似乎有阴风吹起,他扭过头来看着我们,脸上的皮子已经剥落了,露出了半张布满皱褶的脸,十分的吓人。
:老夫终究还是没曾经受住诱惑。。。这来自于古时道术的诱惑。弄成了如今的模样。
如果是平时,这老头讲的居然是他中邪的过程,我肯定已经大吃一惊,我和老何是千方百计才让他披上了这张皮子,这才敢进来。但此时,我却一脸阴沉,丝毫不管身上的伤,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你修道五十余年?。。。这些都不是理由。
:你自诩正道,可曾想过,自己也会落到如今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