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退袁术,甘宁宴陈到
钟离城仍是初三日已近中午
甘宁和陈到清理完战场,计歼敌六千五百八十一人,加上陈到先前所破张勋三千多人马,总计杀敌将及万余,另又俘虏五百二十人袁术也已退到寿春去了,和上次一样,可能比上次还要狼狈
甘宁扶着陈到肩膀哈哈而笑,说道:“今天若不是得将军慷慨相救,要是城破,我今后也无面目再去见刘使君了”
陈到道:“将军不用谢我只是我要求将军一件事,希望将军能够答应我”
甘宁笑容收敛:“将军请说”
陈到道:“将军,你是知道,刘使君在去年兵制改革中,修订征兵、用兵条律,明文规定:凡是调兵,一律要得到刘使君许可不可不然就是擅自行动,是要受到处罚的现在刘馥大人为了解救钟离城,为了救将军你,不惜触动刘使君之法,擅自调动我东城部队我见钟离危在累卵,不得不救,故立马发兵前来我受到处罚诚不足惜,可刘馥大人乃是为你钟离城才这么做的,所以还请将军你勿要替刘大人周全一番”
甘宁点了点头,心想,“怪不得,我也没向陈将军求救,先前我还道他是怎么知道我钟离有危难的,原来却是得了刘馥大人的命令”再想到先前对刘馥迟迟不增援一事耿耿入怀,原来是自己误会他了想到这里,心里十分愧疚,赶紧说道:“刘馥大人和陈将军你都是我钟离城的大恩人,就算陈将军不说,我也要替两位将今日之事写书送呈刘使君,替两位辩护我想刘使君乃仁义之君,他是不会怪罪两位的如若怪罪,我甘宁一力承当就是了”
陈到道:“将军言重了,事是我们做的,我们当负起这个责任要撤官,要罢职,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甘宁淡然一笑,心里敬佩他的义气,嘴上敬佩他的为人,呵呵笑道:“这些琐事也不须再说了,过后再慢慢计议只是,我见将军远程劳苦而来,只怕肚子尚是空着的?”
陈到哈哈一笑:“将军不说我还忘了哩”顿了顿,“可不是,我们见钟离有危,本来当天上午接到刘馥大人的书信,下午就可以发兵只是我要调配守城,准备兵马,这才没来得及赶来说不得,只有第二天,也就是今天一大早,天还抹黑着呢,我们随便吃了点,检点了四千兵马,也就出城了
这样一路兼程赶来,丝毫不敢耽误,先前还跟张勋有场遭遇战幸好我探军提前得到消息,不让也不能轻易将其伏击这不,收拾完这小子,又怕袁术得到他失败的消息,提前做好准备,所以我才命令部队轻装疾进,这才赶了个他们措手不及”
甘宁见他摸着肚皮说话,不由哈哈而笑,赶紧说道:“这外面战场也已经打扫好了,里面的民众安抚工作就让我下午一个人去干了这会,想酒饭也该准备好了,将军快随我去填饱肚子了”
陈到哈哈一笑,道:“这是道理”
但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甘宁知道他想什么,赶紧说道:“将军的部下我当好好招待,等会就让我左右带着他们上校场,好好犒赏他们,绝不让他们饿着”
陈到放下心来,道了声谢,跟他去了府衙招待
甘宁把在大户人家借来的牛肉ji鸭,全都让庖丁做了好菜,一道道款待上来,把剩下的水酒也一坛不落的搬了出来,全都用来招待陈到和陈到的部下陈到席上笑道:“我等没出多少力,倒是叨扰了主人家不少好处哈哈,这个买卖对我来说,一个字,值可对甘将军,那可就是两个字了”
甘宁呼呼笑道:“陈将军xing格飒爽,乃我辈中人我这里酒食将军只管放心饮用,这点东西我还招待得起”
陈到敞开肚皮喝酒,大叫道:“痛快许久没这样痛快喝过了”
甘宁跟他敬酒不迭,喝得都是尽兴外面一个门吏走了进来,在甘宁耳边低声说道:“不知可否用酒肉招待陈将军部下?”
甘宁唬了他一眼:“当然要”
门吏皱眉了:“肉是尽够了,可是,只怕水酒不够喝”
甘宁说道:“怕什么,先喝着再说,不够了再去找那些人(他口里那些人,自然是那些大户人家)要点”
门吏应诺,点头下去了
陈到也没在意他们在说什么,不屑去听,只是大方的把酒盏来敬甘宁部下甘宁那些部下感他救城之恩,哪个不礼待他?陈到还没到,他们的酒盏早就举了起来,变成了他们向陈到敬酒
甘宁看到这里,哈哈而笑,对着自己那些部下,高声说道:“你们是该多敬敬陈将军”
“是是”
两边敬得勤了
陈到也拉起自己的部下,让他们敬甘宁的酒,敬甘宁部下的酒两边互相杯去盏来,但都是老爷们xing子,喝得上来了,人人就算是脸se酡红,也不甘愿认输
他们正是喝得酣畅淋漓,这时,外面报说刘馥使者来了
甘宁感念刘馥之大义,所以也就爱屋及乌,对待他的使者、自己的上使也就非常客气寒暄一番,命人搬了食案,上了碗筷酒肉,请他入席就餐使者道了声谢,看到旁边一人黑须跋扈,目光如炬,又见他穿了身将军铠甲,腰悬大刀,很是威武,心道:“此人不凡”便即堪堪走到了他面前,向他作揖,问到:“这位可就是陈将军?”
陈到看了他一眼,见他还客气,便也拱了拱手,道了声不敢,说道:“鄙人正是陈到”
使者微微一笑,赶紧再次作揖,说道:“原来真是陈将军”
他何要说‘原来’,陈到微微一愣,也不理会
使者从怀里拿出一本书札,说道:“陈将军,这是刘使君下给你的手令”
陈到赶紧站了起身来,使者立即道:“不过命令已过时,将军就不用行礼,接去”
陈到仍是恭敬的躬身,接过书札,眼睛瞪视着使者,问他:“难道过时的命令就不是命令了吗?”
使者被他一说,窘迫不堪,脸上紫涨通红,赶紧道:“是我说错话了,将军恕罪……则个”
要不是看在刘馥的面上,倘若是自己属下胆敢说这么忤逆不道的话,陈到早抽刀剁了他了
陈到这才展开书札,从头到尾恭敬的扫视了一眼,然后将书札合上,放入怀里
甘宁笑道:“陈将军,刘使君给你下了道什么命令,可否告知?”
陈到唬了他一眼,把盏一仰,说道:“刘使君命令既是下给某的,某便不能外泄,这是规定就算他过时了,一样不能说还望甘将军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