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几人一听,全都高兴了,这些日子他们日熬夜熬的,全都瘦了。
另外一人松开安宏远,小声道:“大人,说句实话,这人应该不是细作。就他这怂样要是都能被选作细作,那倭国估计早就被灭了。”
安宏远听到这里,含着眼泪点了点头,他感激的看着说话那人,要不是嘴是被堵着的,他都要喊一声,“你是我亲哥!”
程护卫见状,嘴角微抽,随后给了那人一巴掌,“这用得着你来说,是与不是,县主一问便知。”
他看着程宏远道:“你要是不想被人污蔑成细作,问你什么就说什么,要是你藏着掖着,到时候被认定成细作,可别说哥几个没帮你。”
安宏远点了点头,表示他实话实说的。
就这样在安夫人就要等的不耐烦时,程护卫把人送了进来。
董如意看着安宏远打湿了的头发和新换的衣服,就知道刚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他摆手示意程护卫下去。
程护卫看了一眼县主,知道主子们不怪他,这才转身出去。
董如意垫着帕子,用手指扯出了安宏远嘴里的半块汗巾,然后丢在了地上。
安宏远歪倒在地上,哭道:“县主,夫人,我不是细作,我真的不是细作。”
董如意后退两步,然后道:“谁说你是细作了?别哭了,问什么你说什么便是。”
安宏远一愣,这才反应过来,面前这位不大的小姐是在说他不是细作。
他歪着身子,猛的点头应是。
董如意道:“为何你从进了东议事厅就一副受惊吓的模样?可是有人恐吓、威胁你?”
安宏远道:“没有,没有,是小人胆小,小人害怕。”
董如意继续道:“那你害怕什么?一五一十的说来?”
安宏远这才哭哭啼啼道:“我是害怕赵良才,小人撞见他偷工减料、中饱私囊的事,小人怕他杀小人灭口。”
安夫人啪的一声,拍桌道:“什么?赵良才竟敢偷工减料?可有证据?”
安宏远被吓的一抖,磕磕巴巴道:“没有,有。”
安夫人气道:“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在她眼皮子底下竟然会出现偷工减料这样的事,这要是传出去,他们安家船厂的名声就会毁于一旦。
安宏远哭道:“小人都已经尽量躲着赵管事了,他还是发现了小人。他找到小人,说他全都知道了,说小人要是不毁了证据,就要弄死小人,小人就把证据还给赵管事了。”
董如意对于这人也是真无语,你天天躲着人家,见到人家就像老鼠见到猫,换做谁,都会觉得这中间有事。
她是真的不理解,为何这样的人会进来船厂。
在董如意眼中,只有可用之人和不可用之人,她自然不懂,安家船厂自然要给安家子弟留有位置了。
安宏远没有任何问题,他顶多就是隐瞒了赵良才中饱私囊的事。
可是还没等董如意喊程护卫进来放人。
院门外又传来了吵杂声,院外有好些人在哭喊。
董如意侧耳,她隐约听到,那些人喊叫的是儿子、相公、孩儿他爹什么的。